府裏被抄家,她淪爲官妓的時候都沒有這麽害怕過。
她不停的閉上眼又睜開眼,以爲眼前的景象可以有所不同。
可是……
并沒有什麽改變,她蜷曲着腿,不停的往床的内側縮了過去,由于嘴巴被捂着,隻能模模糊糊地發出一些破碎的字節。
可女人越是掙紮害怕,對男人其實是有極大的吸引力的。
猥瑣男搓了搓手,對着掌心裏哈了口氣,道,“如今,我也可以嘗嘗世子爺的女人是什麽味道了,聽說……你還是個chu子,沒想到老子今天也有機會**了。”
瀾兒驚慌的瑟瑟發抖,豆大的淚珠順着兩頰落下,就連她的妝容都被沖淡了,頭發貼在臉上,她不停的搖着頭,求饒道,“嗚嗚嗚嗚。”
男人将她嘴巴裏的破布給扔飛,道,“小美人,你可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了。”
他的笑容越加卑劣,眼底的淫光閃現是那麽的明顯。
瀾兒總算有說話的機會了,大聲喊道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
可是沒有人回應她。
隻有猥瑣男給她的一記又一記的巴掌,打得她嘴角都出了血,瀾兒抽噎道,“你若是……敢動我,世子他……肯定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男人最不喜歡的便是被挑釁。
下一秒,瀾兒被強行壓倒,就連衣服都被瞬間撕開。
看着不停攻城略地的男人,瀾兒連哭都不會了,隻能絕望的看着低垂的帳簾,死死的咬着唇……
……
當王府的人急成一團亂麻的時候,瀾兒失魂落魄的出現在了院落之中。
停了兩日的雪,紛紛揚揚的從天際灑落,瀾兒的整張臉都青紫紅腫,還混雜着許許多多的淚痕。
鮮豔的喜袍一下子暗淡了下去,就連頭發也是亂蓬蓬的,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雪停留在她的臉上,眼睫上,衣服上,仿似能驅逐掉,洗幹淨她身上的污穢。
可是,她十分清楚,現在的她,髒的很。
那個男人,不僅強了她,還因爲她不是處子,讓自己的狐朋狗友也強了她。
她被肆意的玩弄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爲什麽和她預料中的一切完全不一樣,她已經想清楚以後隻愛君楚硯一人,好好和君楚硯過日子。
爲什麽老天爺要這麽對她,爲什麽要對她這麽的不公平,她到底什麽地方做錯了!
不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她的頭耷拉的更低了,根本不敢擡頭看人。
害怕他們嘲笑她譏諷她的目光。
之前來祝賀的官員有不少都已經回去了,就連門口的人也變少了。
但府裏總歸是還有許多外人的。
尤其是他們看到瀾兒這幅模樣,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,今日這婚怕是成不了了。
不少人都找理由離開。
不一會,院子裏隻剩下了十幾個人。
瀾兒突然想到了什麽,立馬擡起頭,鋒利的目光轉向南笙,明明之前是渾身酸軟,恨不得躺在床上醉個三天三夜。
可現在,倏然有了源源不斷的力氣,她兇狠的走向南笙,道,“我弄成這樣子,你……很開心吧。”
就是這個女人的出現,搶走了陛下,搶走了最愛她的世子。
如果沒有南笙,她不會這麽慘。
見到瀾兒這幅鬼樣子,南笙眉間皺痕越來越深,道,“我爲何要開心,你以爲……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傻子?”
她明明是選擇将過去放下了,所以無論君楚硯和瀾兒會如何,都與她無關,她沒有任何開心的地方。
也不會幸災樂禍。
瀾兒早就料到南笙會這樣說,絲毫不掩眼中的厭惡,道,“你果然還是夠虛僞!他們說……給他們錢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,是你吧,南笙。”
她想不出,除了南笙,還有誰會這麽恨她。
她都已經将陛下讓給南笙了,爲什麽南笙還是不放過她,當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。
南笙似是被瀾兒這幅理所當然的語調給逗笑了,道,“我……姑且承認我年輕貌美,但……并不是我做的。”
本來還對瀾兒有幾分憐憫的,可現在盡數煙消雲散,南笙拿出帕子将瀾兒嘴角的血迹擦拭幹淨,道,“若是我……我絕不會讓你有回來的機會。”
瀾兒一把抓住了南笙的手腕,另一隻手則是一巴掌摔向南笙花容月貌的臉,氣憤的看着南笙偏向一邊的臉頰,道,“賤人!你不用再爲自己開脫了,除了你,不可能還會有别人!”
雖說瀾兒這女人是弱柳扶風,但此刻是卯足了勁打這一巴掌打的南笙臉頰都疼了,她本來皮膚就細緻,彼時臉都腫了起來。
南笙反手掙脫瀾兒的手,臉上是放肆張揚的笑,讓她整個人顯得越加明豔動人,道,“這樣……我還倒真是挺慶幸有那麽一個能夠在你身上花錢的幕後人。”
瀾兒咬牙切齒,“你!”她揚起手,還要給南笙一巴掌。
可,才到了半路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截住了,瀾兒眼淚流個不停,哭哭啼啼的看着君楚硯,“世子……我……”
她除了哭,别無他法,發生了這種事,君楚硯他……
君楚硯不着痕迹地将南笙護在身後,繼而脫下了身上的外袍蓋在了瀾兒的肩膀上,道,“瀾兒,我向你保證,一定會查清幕後主使者。”
瀾兒撲到了君楚硯懷中,哭的更加厲害了,“世子……你-不會嫌棄瀾兒麽,瀾兒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發生這樣的事,完全是意料之外,君楚硯有些措手不及,但感受到瀾兒的顫抖與害怕,他隻能伸出手輕撫着瀾兒的後背,示意瀾兒安靜下來,“瀾兒,我不會不要你的。”
瀾兒抱他抱的更緊了,“世子,肯定是南笙做的,她一直因爲我搶走你而懷恨在心,所以……”
“不是她。”他異常堅定道。
兩人抱的緊緊的,郎情妾意,而南笙也被成功的擠了出去。
還真是,會演的女人,她心裏如是想着,明明前一秒恨不得殺了她全家,下一秒就變的……
這麽的小鳥依人,需要男人的庇護,果然是會順應男人的口味。
“楚硯,放開這個賤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