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蟲爬過的地方冰冰涼涼的,還殘留着碧色的液體,或許在一般人的眼裏,這些液體十分惡心,但在白百荷的心裏,别提有多激動了。
這蟲子的排洩物是能夠讓她永葆青春的靈藥,她怎麽能不心動。
而且,皇叔現在已經對她動心了,隻要她一直保持着美貌,還愁不能将白玖從皇叔的心底裏給擠出去。
仿似已經想象到未來,她和皇叔甜甜蜜蜜的日子了,她嘴角扯起一抹笑容,而在這時,手指傳來一股刺痛,如同細針一樣的口器刺破她的肌膚,一點點的吸着她的血。
過程其實很短,半盞茶不到的時間,蟲子喝的肚子圓滾滾的,慢吞吞的移回了黑衣人的手心裏。
而白百何則是将手指送到了唇間,那些碧色的液體被她一舔而盡,第一次舔的時候,隻覺得這味道怎麽會這麽臭。
可看到這東西的療效之後,她倒是愛上了這味藥,可.....作爲和蟲子交換的代價便是,蟲子要咬她的手指,喝她的指間血。
不過隻是損失一點血而已,隻要能夠得到皇叔的青睐,她付出什麽都可以的。
黑衣人沉聲道,“公主如此冒險,王子殿下也爲公主準備了禮物。”
禮物?
“是什麽禮物?”
“公主回自己屋裏便知道了。”黑衣人将帽子重新帶了起來,謹慎地查探四周,又道,“我先走了。”
白百荷撫摸着自己的臉,果然比之前還要嫩滑,猶如牛乳一般。
由于心情變好,她的兩頰漾起淺淺的梨渦,就連回屋都是邁着輕巧的步伐。
推開屋門,一股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傳來,她被一個陌生人緊緊的抱住,那人蠻力極大,怎麽也掙脫不開。
面對着男人陌生的臉,大膽而放肆的動作,白百荷一下子又慌走亂,怒喊道,“你是誰!爲什麽會在我的屋子裏!”
如果這便是王子殿下所說的禮物,根本不是驚喜,是驚吓好麽。
抱住她的男人比她高很多,白百荷勉強隻到他的肩膀,讓她更害怕的是,她根本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。
五大三粗的男人束住她的腰肢,将她整個人扛在肩膀上,便往床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白百荷隻覺腦袋充血,羞惱道,“你再不放開我!我……我要叫人了!我是白國最尊貴的公主,你若是得罪了我!我就讓皇叔砍了你!”
以前這話是很有威懾力的。
但落在這強壯男人的耳朵裏,根本不足一提,他将白百荷花扔到了床上,手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,眸色要多下流有多下流,“公主,我是王子殿下派來,伺候公主的。”
伺候她的?怎麽更像是來強她的!
這時候,她才認認真真的打量着他,大概西夏人都是小麥色的肌膚,眼前的男人也是,并不算太俊俏,但整體給人的感覺便是……
孔武有力。
那個方便,應該也很厲害吧。
想法一出現,就立馬被白百荷摒除掉,她要和皇叔在一起。
一定要爲皇叔守身如玉的。
白百荷義正嚴辭道,“既然是王子殿下派你來伺候我的,那……我就是你的主人,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!”
“是。”
白百荷動了動腳,意有所指道,“現在,放開我!”
男人聽話的松開了她白皙的腳踝,恭敬的立在床畔,但事實上,他也覺得很奇怪。
王子殿下說這個女人騷賤到了極緻,隻要是個男人都要染指一遍。
但這女人的肌膚在燭火下似有着綠色的光芒閃過。
是……成爲那東西的宿主了麽,那他還真的有些不敢碰了。
“公主,還有什麽吩咐麽?”
白百荷翹着腿,白嫩的腳趾如同上帝最好的工藝品瑩潤通透,她撩了撩自己的散亂的頭發,道,“你……既然是西夏的人,爲何能混進這裏?”
明明守衛那般森嚴的,爲什麽這人這麽大膽。
“我西夏的兒郎哪個不是骁勇善戰,善于僞裝,你們白國的将士就是弱雞,我想混進來簡直是輕而易舉。”
他言語裏盡是對白國的鄙視和輕蔑。
白百荷隐隐覺得不太對勁,畢竟,現在皇叔回來了,守衛不可能這麽松懈的,這裏又是指揮作戰的地方……怎麽會這樣呢。
男人越說越起勁,“以前聽聞白國的皇帝是戰場死神,今日,我倒覺得那完全是誇大其詞,他就是個草包,爲了個女人連江山都不要了。”
能讓白遲墨連江山都不要的女人,到底會是誰。
若是王子抓住了那女人,不出幾日,疆域遼闊的白國定然會成爲他們的囊中之物。
白百荷滿臉的不高興,皇叔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神,這家夥竟然在诋毀皇叔,她從床上坐了起來,疾言厲色道,“閉嘴!”
男人錯愕了片刻,但還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。
可,他卻用一種憐憫的目光注視着白百荷。
這種目光讓白百荷特别的難受,她輕輕颦了颦眉,道,“你這是什麽眼神?覺得本公主可憐?”
可憐。他不過是可惜而已,早就聽說白國的公主長得貌美如花,有天人之姿,隻可惜,太不滿足,追求的太多。
大概最後會被蠱蟲反噬而死。
他搖了搖頭,刀刻分明的臉上浮上一抹疑惑,道,“不是說了亥時三刻出兵麽……怎麽還沒聽到号角聲。”
“你急什麽,還差半個時辰呢。”
……
“陛下……屬下跟在公主的身後,發現,公主偷偷出了城。”
白遲墨彼時正漫不經心地看着地圖,道,“然後?”
青木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要多頹然有多頹然,“後來,屬下初初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男人,眼前就出現了一片迷霧。
公主和那黑衣人的身影就都消失了。
是屬下沒用,望陛下責罰!”
他那時候驚訝的都覺得自己碰見了鬼。
反觀,白遲墨仍舊淡然,并沒有什麽異樣的情緒,“可有看清那人的長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