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後來,南笙不是已經去了邊境了麽,從那裏回來的士兵都是皮糙肉厚,唇瓣幹的泛白。
可南笙的皮膚也隻是黑了一丁點而已,一點去過邊境的痕迹都沒有留下,那容姿依舊絕美,且多了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氣。
即使她是女子,也會情不自禁的多看兩眼。
南笙這些年在軍營在朝堂見過形形色色的人,更何況,瀾兒這女人的情緒都差不多寫在臉上。
她沒必要對一個家世、容貌、身高都不如她的女人示弱,忍不住的刺了回去,“瀾兒姑娘知書達理,應該知道何爲....巧合。
巧合是無法預料到,也是無法預見的事情。”
“就算是不小心遇見了,世子即将是我的夫君,雖然....雖然南姑娘過去曾經是世子妃,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。
南姑娘應該很清楚,世子一直想娶的人是我。
我和世子好不容易要成親了,我希望别的女人都不要來破壞我和世子得之不易的這段感情。”
“這樣啊.....如瀾兒姑娘所說,世子對你是真愛,那世子隻會将你放在眼裏,其他女人在他眼裏不都是虛無麽。”
南笙的話語太過輕描淡寫,可恰恰好掐住了瀾兒的軟肋。
瀾兒面色發青,即使是脂粉也掩飾不住,她以前很确定的,很确定世子心中隻有她一人,雖然,一切的前提是她冒認了那件事。
可,過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,即使她用了卑劣的法子,卻還是讓他對她情根深種。
卻因爲南笙的出現,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,這些改變并不應該發生的,而她也感覺的出來,君楚硯的心在不停的動搖。
她現在隻能切斷他們舊情複燃的源頭,隻能....隻能讓南笙離君楚硯遠一點,可她不知道的是,當距離變遠,但見面的次數變得屈指可數完全靠緣分的時候,噬骨的思念也會應運而生。
瀾兒倒吸了一口氣,陰險的笑道,“南姑娘現在已經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了,可謂是朝夕相處,我想,隻要南姑娘想,那皇後之位也是南姑娘的囊中之物。
南姑娘都已經有陛下那麽優秀的男人了,爲何....爲何還要對世子戀戀不舍?”
南笙發現瀾兒簡直是活靈活現的一朵小白花,在男人面前裝的楚楚可憐,像是誰都欠了她百八十萬兩那樣。
可現在呢,因爲君楚硯徹底的醉了過去,瀾兒倒是完全恢複了本來猙獰的樣子了。
南笙單手象征性的撐着桌面站了起來,她本來就比瀾兒高了半個頭,此刻看着瀾兒面色難看的樣子,一點憐惜之意都沒有,越加冷漠道,“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,這望江樓....一般的閑雜人等是不給進來的,瀾兒姑娘雖說是準世子妃,但畢竟還不是。”
她瞧見瀾兒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,額角還冒着冷汗的樣子,越加确信心底的答案了,她幽幽道,“唔....看來瀾兒姑娘和宮裏的某位皇親國戚關系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