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在,她才發現以前她想要的東西是多麽的遙遠,遙遠的就像是天邊的星辰,看着很近,可,即使她再怎麽努力,也隻能望而興歎。
所以,她大方一點,什麽都不要了,不論是他,還是過往,一并的扔掉。
她正猶豫着要抽回手的時候,男人的聲音越加的蒼涼,因爲醉的太厲害,那些壓抑的情愫一股腦的全都溜了出來。
而他也沒有下意識的去壓制,心底的痛楚更加厲害了,他薄唇靠着她的手背,道,“我知道....我知道璎珞是我跟你的女兒.....”
他後面說了什麽,南笙完全忽略了,她的注意點隻在璎珞是他和她女兒這句話上,她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,動都不動-
第一反應是,他怎麽會知道的....明明當年她已經自動請纓去了冒城,就是爲了隐秘性的生下這個孩子。
但随即,她又不再糾結了,璎珞兩歲之前,相貌還未長開,那時候看不出像誰的,而現在,璎珞眉眼間有他的影子,而他是知道白玖流産的事情的,所以....
猜到也很有可能。
南笙要收回的手還是愣在了原處,轉而像是安撫寵物那般撫着君楚硯的腦袋,道,“世子你真的醉了,我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說完,她便拉開凳子,想要站起來,可男人卻拽住了她的手,十分無賴道,“不要走。”
好不容易才能看得到她的。
一個人坐着,一個人站着,南笙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他,水潤的眸子裏盡是不可置信,在更久遠的過往,他極少喝醉,但也有幾次喝的醉醺醺的回來。
那時候,做的最多的就是壓倒她,滿足自己的谷欠望,那時候她在想,這年紀的男人真是如狼似虎,在瀾兒那裏呆了大半夜,還是滿足不了他麽。
回來之後,又是折磨她到白晝。
但他這副樣子,認識他這麽多年,她确實沒見過,她的手被他牢牢的攥着,一往回抽他便抓的更緊。
她能和一個醉漢計較麽。
她認命的歎了口氣,自然也不可能直接剁了他的手,正要坐下來,繼續吃的時候,突然,門口傳來了女人充斥着怒意的聲音,“你們在幹什麽?”
是瀾兒的聲音。
南笙看着那個穿着藕粉色長裙,外披月白色披風的女人,手更熱了,她根本沒了耐心,另一隻手凝聚着内力狠狠的錘在男人腕處。
他不知道擋,實打實的力道,男人吃痛,手中的力氣松懈了幾分,南笙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。
而在這時,瀾兒已經走到了男人身邊,她握住男人的手,溫言軟語道,“世子,我來了。”
幸好她及早的來了,不然....這兩人能坐下來好好吃飯,是要舊情複燃了?這樣....陛下肯定不會放過她的。
可回應她的,隻有男人混雜着酒氣的呼吸聲,他已經趴在桌子上徹底的醉了過去。
瀾兒一臉惱怒的盯着故作淡定的南笙,道,“既然南姑娘已經和世子合離了,我希望....以後南姑娘離世子遠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