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她站在外面已經站了很久,吹冷風吹得心都涼了,她點點頭,“好。”
即使有過那麽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,也到達不了那種兩見相恨的程度,做朋友也是可以的。
兩人一同走了進去。
胖老闆見他們坐在桌邊,急忙挪動着肥胖的身體擠了過來,面上挂着客套的笑,“世子爺,南大人,想吃點啥啊?”
南笙沒說話,男人随意點了幾個菜,末了,又加了一句,“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。”
“好咧!”
那胖老闆爽快的離開,讓小二去了後廚,而他自己則是晃着身體去了後院,拿着鐵鍬将樹下埋的酒給挖了出來。
他覺得奇怪,本來以爲皇帝陛下包場是要好好品望江樓的酒菜,可上面....什麽東西都沒要,就要了煮茶的爐子。
反倒是君世子和南侍衛大剌剌的在樓底下開吃,這是什麽鬼?
老闆親自爲他們倒了酒,酒水在青瓷碗裏呈現着琥珀色,酒香純淨而清冽,彌漫着馥郁的芳香。
入口之後,甘甜醇厚。
似乎心裏有着煩心事,男人喝的很快,大口大口的飲着。
南笙并不佩服他的豪爽,隻在心底想着,果然是二世祖,酩酊大醉之後自然可以回去大睡一場。
可她不能,她還身肩保護陛下的重擔,以往在邊境的時候,她都是與戰士同吃同住,一起喝酒更是常有的事情。
雖然是個女人,但因爲長時間的磨練,酒量也逐漸的上來了,喝一點并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。
男人一直悶頭喝着,桌上的菜都沒有怎麽動,不一會,一壇酒已經見底,他兩側臉頰呈現着酒醉後的酡紅,細長的眉眼也不由得染了幾分迷離。
南笙想要制止他繼續喝,可在半秒之後,還是忍耐住了,他如何是她的事,她不應該再管的。
所以在她喝了一小碗之後,男人已經開始喝第二壇酒了,他繡着竹紋的領口盡是酒漬,身上也有着濃厚的酒香味。
南笙真心怕他喝死過去,可她又晃了晃腦袋,以前的時候,他酒量那麽的好,不過是兩壇女兒紅而已,根本不會醉的。
君楚硯隻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被酒意麻痹了,他猝不及防的抓住了南笙素淨的手,臉都貼近了她的手。
由于太過突然,南笙手中的碗都咕咚咕咚的滾到了男人那裏,而她也完全的愣在了原地,也忘記了要将手給抽回來。
酒喝的太多,即使是冬日裏,他的臉還是異常的燙,與她溫涼的手形成強烈的反差,他吻了吻她的手背,眼睛雖然很紅,但卻不是那種猩紅,而是散出凄楚的光芒。
那樣子就像是街邊被....被丢棄的小狗。
他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南笙心底不由得軟了下來,她伸出手撫着男人的臉頰,道,“世子,你喝醉了,我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他聲音啞的可憐,“我....我好像還是很喜歡你的。”
南笙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,手指蜷縮的更厲害了,道,“世子,是認錯人了,這話應該對瀾兒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