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。
看到南笙的時候,是不由自主的靠近,視線也會不自禁的被吸引,他....到底是怎麽了?
明明當初和南笙成婚之後是相互厭惡,可到了後來,似乎一點一點的在變化,什麽時候,他看這女人也變得順眼許多。
他遲疑了好久,也想了很久,才随意找到了一個借口,一個可以和她搭話的借口,“陛下在二樓,南侍衛作爲貼身侍衛怎麽會在這裏?”
南笙伸出手擋着陽光,心中腹诽這厮果然是不找她麻煩不痛快,這是在指責她玩忽職守?
“我才剛上任.....陛下大概是不信任我吧。”也許是因爲蕭懷影知道她和白玖關系好,定然會插手此事,所以才會将她給支走吧。
君楚硯雙手交叉着,細碎的眸光落在女人的側臉,“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将你綁在身邊,又怎麽可能會不信任你。”
南笙偏過頭看他,白皙嬌柔的臉上染了點點金芒,她本來就是嬌俏明豔的女人,更因爲此刻有着陽光的照耀,那股明媚感更濃。
這女人,離開他之後.....似乎變得更美了,也更冷了。
他心底蔓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感,類似于針紮那樣,并不明顯,卻也容易忽略,卻聽女人淡笑道,“陛下想做的事情,我們做臣子的知識聽之任之的份,也沒有人能夠改變他決定的。
世子快要和瀾兒姑娘成親了吧,不應該在這裏浪費時間的,應該回去好好準備的。”
其實,他隻要往旁邊再走一步,便能觸碰到她,可他腳下卻像是生了根一樣,怎麽也邁不出一步。
能回頭麽,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自己,将那些不該屬于他的情愫壓下,早就已經不能後悔,不能回頭了。
因爲回頭便是兩敗俱傷。
他傷了她一次又一次,此時此刻,更是不應該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。
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,眼眸垂的更低了,金色的光芒綴着他晦暗莫名的臉,他的聲音從喉底溢出,也壓抑了太多的不舍,“阿玖在樓上,我在這裏是因爲擔心她。”
擔心以白玖肆意張揚的性子,會闖出什麽禍來。
南笙心想,果然是這樣啊,所以....之前在塞外的一切她還是徹徹底底的忘記好了,無論是重燃起的内心的悸動,無論是他給予她的溫暖-
都一并忘記好了。
畢竟,重頭開始太難,而他們的感情并沒有到達難以割舍的程度。
她輕輕的嗯了一聲,繼續轉過頭看着江面,但因爲蕭瑟枯敗冬季的到來,江上并沒有什麽好看的景色,除卻波光粼粼的江面,就連一隻水鳥都沒有。
也是,這個時候,鳥兒都應該去南方過冬了。
就連鳥兒都知道選擇往更好的方向飛....那她也應該将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徹徹底底斷了的。
兩人一直在欄杆處靜靜的站着,雖然離的很近,但彼此都沒有說話,直到後來,男人突然出聲打破了寂靜,“站着也是站着,喝一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