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彎起唇,笑容絕豔。
她本來底子就好,雖然沒怎麽睡,但面上并不見任何憔悴之色,反倒在陽光的照耀下,越加的明豔動人。
不僅僅是那太監的臉色變了,就連蕭懷影的臉都變黑了,之前隻是在歡喜樓見過這女人-
那時候,隻是遠遠的看了,長得确實是标志,化了眼妝的眸子似能将人的魂魄勾去了一般,但太貌美,不安于室。
可現在,如此近的距離,即使未施脂粉,仍舊美的奪人心魄。
可,白玖竟然會這般的不給他面子,他睨了身旁的太監一眼,太監跟在他身邊多年,鬼靈鬼精的,怒不可遏道,“既然郡主是頂着咱們東臨長甯郡主身份進來的,就該向陛下行禮。”
聽聞此話,白玖悠悠然的坐到了男人腿上,雙臂圈住男人的脖子,而男人怕她掉下去,也十分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腰肢。
如果是兩人獨處的時候,即使再怎麽親密也不爲過,可在大庭廣衆之下,就有了幾分辣眼睛的意味。
對面的大部分的人都捂住了眼睛,不少人還在低聲辱罵着,“浪蹄子。”
一字不落的全部被白玖聽了進去,白玖揚起嬌俏的下巴,道,“若我是以長甯郡主的身份進來的,那你們這些人辱罵我....
我将你們全都殺了也不爲過不是麽?”
好聰慧的女人,蕭懷影眼中盡是贊賞,而那些反應過來掉進白玖挖的坑中的侍衛宮人們皆是僵在了原地,立馬将想要辱罵的話全給吞進去了肚子之中。
可那太監還是怒氣沖沖道,“長甯郡主做出如此傷風敗德之事,難道不應該檢讨檢讨”
大概還是蕭懷影的授意-
白玖示意男人不要說話,她自己則是靠在了男人肩頭,道,“我倒是不知道東臨的律法是....
太監可以管到主子頭上的,在我眼中,你連人都算不上,有什麽資格指責我?”
那太監被白玖嗆的臉色青白交錯,剛剛得意的蘭花指都縮了回去,白玖真是服了蕭懷影這種裝逼的姿态-
但她已經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的準備,此刻,根本無所畏懼,她把玩着自己纖長的手指,瞎扯淡道,“我并沒有和你說我是以長甯郡主的身份進來的,隻是你自以爲而已。”
那太監還欲反駁,倒是被蕭懷影給制止了。
“那姑娘是以什麽身份來的?”
“自然是以青樓頭牌的身份來的....”她蔑視的眼神掃過對面的侍衛,卻見有些人心虛的低下了腦袋,道,“你們都是逛過青樓的,在青樓之中,袒胸露乳者甚多,更有甚者,直接苟合。
我....不過隻是腿累了,可,這裏坐着的一個是東臨的皇上,一個是我家陛下,我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女人,我哪裏敢讓人給我端個椅子過來坐啊。
所以啊,這才退而求其次。”
衆人:坐在皇帝陛下的腿上是退而求其次麽?這是什麽邏輯,白國皇帝你不将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給斬了真的好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