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沒有他的時候,就像是半條命沒了一樣,聽到他娶了皇後納了妃子的時候,更是心如死灰,她以爲心死了,就不會痛了。
可現在,他的離開,心底彌漫起的悲傷,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戳進了心髒之中,卻不是片刻的痛快,而是來來回回的絞動,是慢性的難受。
若是不知道真相,或許她還能像是以往那般沒心沒肺,可是....爲什麽要知道呢,最終,眼前的白逐漸變成滿無空隙的黑,她的身體猝不及防的倒地,徹底的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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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上的雪已經被掃開了,所以馬車行駛在青石路上的時候,還算順利,馬車之中并無任何取暖設備,可以說,是很冷了。
可男人卻像感受不到一樣,借着晨曦的微光,看着手中的信件。
縱使他千般不願意,還是坐上了皇位,白玖說得對,他是應該爲白國的百姓負責任。
如今....如今白國受到邊境小國的聯合進攻,以往每年都會有,但今年卻很不一樣,因爲-
打了好幾場仗,白國并沒有讨到什麽便宜。
朝中大臣都在等他回去主持大局。
駛過了繁華的街道,相對于男人的“陛下,說不定,蘇将軍已經凱旋而歸了呢!”
蘇懷瑾?若是蘇老将軍他還能相信幾分,蘇懷瑾那家夥除了勾引他女人,讨好他女人,還有什麽本事?
馬車很快便行駛到了長安城門口,但與以往不同的卻是,今日的城門是緊緊關閉着的,還設着關卡。
尤其是在馬車停下的那一瞬間,城樓上也出現了很多弓箭手,箭的準心恰好對準了他們。
不僅僅如此,随着铠甲碰撞的聲音傳來,從四周湧出許許多多身穿鎖子甲的士兵,将他們圍成了一團。
白遲墨不疾不徐的掀開了車簾,望着周圍黑壓壓的士兵,面上不見半分緊張,反倒是從容不迫的下了馬車,心中已是有了計較。
他一直以爲簽訂了停戰協議,東臨的皇帝即使知道他在這裏,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可現在這境況,蕭懷影是要撕毀協議了?
畢竟,這可是大好的機會,他差不多也能理解。
城樓上,一身墨色铠甲的男人探出了半個身體,聲音若晨鍾般響亮,“白國的陛下,我東臨的皇聽聞您即将離開,念及未曾盡過地主之誼,遂讓微臣請您前去一聚。”
小六低聲抱怨,“陛下,這哪裏是請啊,分明是威逼啊!若是我們不去,就得被射成馬蜂窩了啊!”
南天見白遲墨一直沒說話,不由得從城樓上下來,穿過士兵,走到男人的面前,道,“陛下請放心,我國皇帝若想刺殺陛下,早就動手了,也不會等到現在。”
之所以會多說這一番話,完全是因爲南笙親自叮囑的。
白遲墨輕蔑的笑,道,“讓他來見朕。”
“陛下還真是風趣。”這白國皇帝難道是個傻子?他都帶這麽多人來了,怎麽還這麽淡定,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讓他東臨的君主來見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