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爲他走在她的身後,隻能望見她的背影,而白玖也看不見他的眼神,但-他話語的戲谑太過濃稠,白玖手将小姑娘托的更高了,道,“璎珞,娘難道沒教過你,不要和陌生人說話麽?”
璎珞長籲了一聲,辯解道,“可是,叔叔不是陌生人,他....剛剛還救了我們,娘也教過我要懂得感恩圖報。”
.....養了個女兒完全胳膊肘往外拐是怎麽回事,以前也沒見過璎珞頂撞她啊。
白玖猶豫了片刻,眸子裏似散出了亮光,道,“就算沒有他,那些人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。”
畢竟原主是君重瑾的親生女兒,再怎麽樣,也不可能做出殺害親生女兒那種喪心病狂的事。
“可若是沒有叔叔的話.....我們現在還在那裏困着呢。”明明之前看到屍體的時候還吓的走不動路,可這會子,還能有心思爲那男人講話-
不就顔值高一點。
白玖撇撇嘴,不置可否道,“那他是我的護衛,去救我們也是應該的。”
白遲墨快步跟到了白玖身側,雖然小姑娘才四歲,但這麽抱着走一路,女人的體力根本跟不上,卻還是強撐着。
“路還很遠,我來抱。”
白玖偏過頭瞪他,語氣要多惡劣有多惡劣,“你也知道路遠,來的時候不能雇輛馬車?”
“自己輕功差,不允許别人輕功好?朕弄不清楚的倒是,好歹你那三腳貓功夫還算上得了台面,玳王不過鉗住你的雙手,你就将學的武功全給忘了?”
白玖胸口彌漫着一股說不上來的鈍痛,不算特别疼,卻一點點的滲入四肢百骸,那種漸漸滲透的窒息感,讓她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許多。
她輕舔幹澀的唇,道,“這麽多年沒用,都忘記了,反倒是陛下,每日打着是倒貼的護衛的旗号,關鍵時候就掉鏈子?”
看到男人迷惑的神色,白玖意識到,掉鏈子這個詞,大概他無法理解,她又道,“關鍵時候,陛下就知道在暗處看着,也不知道早點來?”
這女人,平日裏拒他于千裏之外,現在,他解了她的窘境,現在還這麽多嫌棄的話,抱怨的話。
他以爲她就接個人沒什麽事,所以,派了驚鴻跟着她,而他,則是去了就近的某間茶館喝茶等她。
聽到她被刁難的時候,他直接從窗口飛越而下,也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,沒一聲感謝也就罷了-
現在還指責他來的遲,這個女人,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。
“早上的時候,不是你讓朕有多遠滾多遠的麽?現在,又抱怨朕?”
“我沒抱怨。”
本來都是準備泾渭分明的人了她也沒什麽資格去抱怨,畢竟,他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。
但抱小姑娘抱了這麽久,她手臂着實酸軟的厲害,但她也不願意再欠這家夥人情了。
更重要的是,她不想再将以前的習慣給撿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