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怎麽會和白玖長得那麽的像,僅僅是巧合麽?
可,璎珞根本不可能是白玖的女兒,四年前,白玖的孩子已經不小心流掉了,所以,璎珞,到底是誰的孩子?
當那個大膽的想法躍上心頭,君楚硯的眸光變得陰沉沉的,他瞥了一眼玳王妃,語氣憊懶,“母妃,白玖是我的妹妹,即使,她是二夫人生的,但她體内也流着父王的血。”
“楚硯,你父王鬼迷心竅,你現在也鬼迷心竅了,怎麽都爲那個女人說話?”
“母妃,孩兒隻是覺得,妹妹她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。”
玳王妃有些氣不過,“楚硯,你是在怪責母妃故意爲難白玖了?”
眼看着母子兩個要吵起來,瀾兒急忙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,道,“王妃,世子舟車勞頓,隻怕是累了,還是先回王府,讓世子好好休息休息吧。”
君楚硯本來還想去找白玖的,但,見玳王妃臉色并不好看,也隻能按捺自己的心思,跟在玳王妃身後回去了。
畢竟來日方長,若是想問白玖機會多的很。
但不知爲何,他竟然隐隐希望,這個孩子,是他和南笙的。
......
白玖真心覺得自己的生父固執的很,她再一次的重複道,“我不覺得在歡喜樓有什麽丢臉的地方。”
“不丢臉?堂堂王府的小郡主去哪種地方賣笑?不知道的人,還以爲,本王是有多虧待你?”
白玖無所謂的聳聳肩,“王爺,我從來沒肖想過和王爺有什麽關系,過去現在都沒,将來也不會有。”
本來看到白澈的喜悅,此刻盡數被煩躁所沖散,白玖手指緊緊撚着自己的裙裾,道,“難道王爺和我站在這裏争論,就不覺得自己丢人麽?”
“你是本王的女兒,本王不會嫌棄你,今日,你不同本王回去,也要回去!你任性了四年還不夠?”
君重瑾快要被白玖輕描淡寫的态度給氣死了,眉眼中是深深的陰翳,銳利的眸光幾乎要将白玖整個人擊的崩潰。
“王爺就當是少生了我這個女兒吧,反正王爺還年輕,再找個女人生個孩子也是可以的....也犯不着在這裏和我僵着。”
白玖瞧見君重瑾的面色如陰雨過境般的難看,提醒道,“我母親她,以前在白國皇宮的時候就吃了很多苦,現在....我倒是希望能夠真心待她。”
眼看着白玖轉身便要走,君重瑾雙手鉗制住白玖的雙臂,本來男子的臂力就比女人的大,尤其是君重瑾常年征戰沙場,臂力更是異于常人。
白玖根本動彈不得,骨頭被勒的陣陣的疼,她着實搞不清楚,這所謂的爹怎麽就這麽執拗,雖然這個時辰,城門口人不多,但還是有很多人指指點點的。
畢竟,她和君重瑾都算是名人,隻怕,明日謠言又得滿天飛了。
“王爺若是真的當我是親生女兒,就該尊重我的選擇。”
尊重她的選擇?任由她自甘堕落,君重瑾說不清心底是什麽感受,過去,許婉容的身份已經讓他心頭不暢快-
他現在又怎麽可能讓白玖去那種地方讨生活。
原本帶着璎珞在遠處等待的白澈見到此狀,立馬抱起璎珞跑了過去,即使站在比他高了半個頭的人面前,可白澈卻絲毫沒有畏懼,有的,唯獨隻剩下了厭惡。
他眸子裏透出一絲冷芒,道,“勞煩王爺放開我姐姐,不然....我就對你不客氣!”
但事實上,他真的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,此舉在王府侍衛看來,無異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的挑釁,但礙于這少年和小郡主的羁絆,他們也不敢貿貿然上前擒住白澈。
君重瑾嗤之以鼻道,“玖兒,你甯願和兩個和你沒有半分關系的人呆在一起,也不願意回王府?”
根本沒意料到君重瑾會直接點破這事,白玖心尖一緊,擔憂的目光看向璎珞-
卻見小姑娘的瞳孔都似失去了神色,璎珞拽緊了白澈的衣袖,軟軟糯糯的聲音染上幾分悲傷,“舅舅....我們....我們和娘親沒有半分關系是什麽意思?”
意思是,她不是娘親的女兒麽?舅舅也不是娘親的弟弟麽?
相對于小姑娘的臉色,白澈臉色也白了白,他正欲解釋,君重瑾充滿寒意的聲音飄散在兩人頭頂,像是一抔冷水,徹骨般的寒。
“還能是什麽意思?小姑娘,你所謂的娘,是本王的女兒,你隻不過是她撿來的,她和你并沒有任何的關系,這樣說,明白麽?”
白玖連翻君重瑾白眼的時間都沒有了,她緩緩的解釋道,“璎珞,他是胡亂說的,璎珞和娘長得這麽像,璎珞就是娘的女兒。”
她根本要心疼的窒息了,無論她怎麽說,小姑娘的眼淚還是掉個不停。
白玖怒目瞪着罪魁禍首,“放手!”
君重瑾十分諷刺的開口,“玖兒,你就算瞞着還能瞞多久?還不如早點說了,讓他們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他吩咐周圍的侍衛,道,“給本王好好守着白澈和璎珞!本王先帶小郡主回去!”
“王爺,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我不會回去!”
“若是你執意不回去,本王....就讓人殺了他們。”
一股寒意自腳底蔓延,白玖咬緊了牙,原本還有的愧疚在這時,是一丁點也沒剩下,有的,隻是無止盡的嫌惡。
是不是這些上位者,都很喜歡這種把控别人的感覺,覺得自己高人一等,而别的人就該聽他們的?
她并沒有認慫,冷冰冰的扯着唇,“王爺自然可以将他們給殺了,反正,身體是我的,我想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?”
原以爲白玖會直接和他回去,可君重瑾也沒想到,白玖竟然會這麽倔,的卻有幾分他年輕時的影子,他陡然提高了聲調,“還愣着幹什麽!”
“是,王爺!”
他帶的侍衛不多,但控制住一個十歲的少年和一個四歲的小姑娘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,白澈雖在軍營裏曆練了幾個月,但功夫到底是沒有到家,隻對抗了一會,便被侍衛給打了好幾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