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瀾兒即将成爲夫妻,她不應該再蹚這趟渾水,濺的自己滿身泥漿。
“世子,男女授受不親。”
他們不再是夫妻,平日裏同處一個屋檐下,也隻是迫不得已,如今睡在同一個屋子裏,又算是怎麽回事。
君楚硯被南笙這話氣的面色都變了,他徑自撂下話語,“我平日裏就愛聞血的味道,我去你屋裏睡。”
說完,也不等南笙回答,他便邁開長腿,去了隔壁屋,還将門甩的哐铛響。
時辰這麽晚,南笙自然也不會自讨沒趣和他鬧。
她趿拉着鞋子爬上了床,平躺在床上,被子床褥都是男人的氣息。
她閉上眼,卻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。
……
歡喜樓
白玖正在自己的屋裏算着賬,門口便有小厮來敲門,道,“青蕪姑娘,有人找。”
白玖眸光從賬簿上移開,道,“有沒有說是誰?”
“她說她是王府的二夫人。”
下一秒,白玖豁然站起,将賬簿合了起來,走過去開了門,對着小厮道,“你将她領到我房間來。”
“是。”
小厮走了,像是個大老爺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倒是笑了,“這麽緊張,是你娘?”
“是不是我娘關你屁事。”
這女人對他的态度一直都不好,這讓他心底暗暗有些發悶卻又有些慶幸。
慶幸的是白玖沒這麽快的接受另一個男人。
因爲要與許婉容見面,白玖十分無情的将他給趕了出去。
大概半盞茶的時間,小厮便将許婉容帶過來了。
許婉容進來的時候,滿臉愁容,她幽幽的歎了口氣,道,“玖兒……這個地方始終不是安生立命之處啊!”
任何一個母親,見到女兒流落風塵,心裏都不會好過的。
更何況,白玖隐隐好似在走她以前的老路。
白玖差不多能明白她的想法,道,“我清楚的,但我覺得這地方挺好的。”
許婉容握住白玖的手,“玖兒,你這樣讓娘怎麽放心,若是沒地方住的話,娘給你置一處宅子,你住在那裏也比呆在這裏好啊!”
畢竟青樓向來是最亂的地方了,許婉容也是擔心白玖吃虧。
白玖對許婉容沒有太多的感情,但也能看得出來,許婉容是真心爲她考慮。
她長吸一口氣,走到着邊,提起茶壺,倒了杯熱茶遞給了許婉容,道,“天氣冷,暖暖手吧。”
她看着許婉容打扮十分低調的樣子,擔憂道,“你出府,王妃沒說什麽麽?”
許婉容搖頭,“她倒是想着要找你麻煩,但這兩日王爺在府裏,她不敢輕舉妄動,我來這裏,也是提醒你要小心。”
“多謝夫人關心。”
一下子要喊許婉容娘,白玖當真有些叫不出口,也隻能選擇這折中的稱呼了。
更何況……她現在的身份是青樓女子,若是和王府的關系爆出去,隻怕會令王府蒙羞。
雖說她覺得自己是個清倌,并沒有什麽影響。
但許婉容是受了很多年的苦,才能和玳王在一起的。
就算是還她的養育之恩,白玖也不會選擇和她相認。
“玖兒,外面的男人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