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如此笃定的态度,讓白玖眼底的嘲諷更濃,她沒有再和他說話,而是兀自往前方走着,男人像是個跟屁蟲一樣一直不停的跟在她的身後-
引得街上的人紛紛側目,議論着什麽。
白玖實在是覺得無語了,轉過身子,道,“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,你的身份,我憑什麽要留你在身邊?”
若這人是什麽危險人物,那她豈不是留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。
秋日的陽光并非像是夏季那般刺眼,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舒适感,此刻無風,白遲墨長腿邁動,朝着白玖走了過去-
白玖看着這男人堪稱模特的完美身形,隐隐約約有一種在拍某種偶像劇的感覺,她往後退了半步,道,“你就站在那裏,别過來了。”
白遲墨的腳步收住,停留在距離她還有一步之隔的地方,“蕭池淵。”
他一看就是什麽大戶人家含着金湯匙出生的貴公子。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她的态度實在太過平靜,讓男人幽幽蹙眉,“沒有别的想問麽?”
“問了名字便夠了,以後也不用阿貓阿狗的叫你了。”
他的不悅都寫在了臉上,“白玖,你再說一遍?”
這女人的意思是他和路邊的小貓小狗是一樣的?
白玖手指搭着自己的下巴,道,“不是說了要倒貼做我的護衛麽?我現在要坐轎子回歡喜樓。”
她輕易的将話題扯開,男人雖要發作,但看着白玖那張嬌柔的臉,終究是不忍對她發火,長眉微揚,道,“馬車坐麽?”
他早就讓小六備好馬車了。
白玖點頭,道,“好。”
她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。
......
“南姑娘,您快去看看啊,您兄長和顧先生打起來了,都出血了呢!”
南笙本來是在院子裏曬着東西的,門口卻突然傳來了大嬸的喊叫聲,那聲音很急,南笙急忙将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,跟在大嬸後面走了出去。
一片空地上,本來是曬着谷物什麽的,此刻兩個男人滾作了一團,你一拳我一拳的打鬥着。
這樣的事情,南笙也不是第一次見了。
堂堂的君世子并沒有穿着價格昂貴的衣服,而是穿着粗麻制成的衣服,但身上的貴族氣息還是一覽無餘。
周圍聚集了很多人,這些人,都是北夷的流民,從戰火紛亂的北夷逃出來的,而後在這裏組建了自己的家園。
南笙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,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,但已經不再像初初之時那般疼了。
“還沒打夠麽?”
女人的聲音偏清冷,兩個男人皆是放開了彼此,讓南笙詫異的卻是,君楚硯臉上也挂了彩-
但另一個男人臉上的傷更重。
那男人名叫顧安,長相略顯秀氣,是村子裏的私塾先生,至于爲何會和君世子打起來,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南笙面無表情的問君楚硯,“爲什麽打架?”
君楚硯将唇角的血迹抹去,“我欠打。”
顧安鼻青臉腫的厲害,他龇牙咧嘴道,“南姑娘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