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本來睡眠就淺,在他吻她額頭的時候她已經有所察覺,她沒敢睜眼,也不敢有所動作-
畢竟,這種境況很是尴尬啊。
幸好他的吻停留在她臉上并不是很久。
吻過她之後,他将暖和的外衫蓋在了她的身上,而後坐到了她的對面,一開始有火燃燒着還不算太冷,到了後半夜,火堆滅了,洞内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去。
南笙費力的撐着身體一步步的挪到了他身邊,而後将身上的衣衫蓋在了他的身上,黑暗中,她明明看不見他,可就是能感應他。
還真是-改變不了的壞習慣。
一夜過去-
南笙隻覺身體一颠一颠的,她慢慢悠悠的睜開眼,晨曦的光芒不算太刺眼,也讓她看清了眼前男人的後腦勺。
他背着她,在小河邊走着。
即使隔着衣服,她仍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,她溫涼的手朝前伸去,覆在他的額頭上,比身上還要燙,幾乎要灼燒了她的手。
她聲音顫顫的,提醒道,“世子,你發高燒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知道還這樣背着她,是不要命了麽。
南笙緊張了的捏緊了他的肩膀,認真道,“你放我下來。”
“不過就是發熱而已,我沒事。”
但事實上,他腦袋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,但他卻又清楚地明白,若是他倒下了,南笙這個女人,腿斷了,相當于是個殘廢,半點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。
看着他散亂的頭發,狼狽到不穩的腳步,南笙眼中泛起了一層淚光,君世子向來都是光彩照人的美男子,何曾這麽落魄過。
“你放我下來,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說着,她便掙紮着要從他身上下去,她根本無法理解他爲何要這樣。
他不是很恨她,很讨厭她麽,又爲什麽要不顧性命的救她,又爲什麽要讓她又找回了以往熟悉的感覺。
她....她明明是已經放下他了啊。
他騰出一隻手狠狠捏在了她的傷口處,疼的女人叫了出來,他這才放心的收回了手,道,“你這女人廢話真多,和蒼蠅一樣,再動,我就将你扔到河裏去。”
他的聲音啞的讓人胸口都悶的厲害。
南笙心口傳來陣陣的疼痛,明明很想怼回去,可是在感受到他越來越高的體溫之時,她終究還是軟了語調,細聲勸着,“你不是說了周圍有村落麽,你先放下我,直接去村子.....”
她還沒說完,男人的手便又拍了一下她的臀部,拍的南笙是又羞又惱,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。
卻聽,男人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南笙,你是覺得我現在沒力氣艱你是麽?”
混蛋。
她的卻不懷疑他的性能力,畢竟以往的每一次,他總能折磨的她死去活來,折磨的她最後昏過去。
可是現在,他還發着高熱,腳步還這麽踉踉跄跄的,尤其是,還背着她這麽一個大包袱-
他應該全是憑着一口氣死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