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情不自禁的看呆了-
直到兩人的視線彙聚,他有一些不自然的感覺,話語中多了欲蓋彌彰的味道,“醜八怪。”
南笙:“.....”
她是上輩子得罪他了麽,這輩子怎麽在他身邊活的這麽憋屈,果然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,差别就這麽大。
醜八怪,他才是醜八怪,她就算再醜,也比她心裏的白月光好看好麽!
南笙緩了口氣,肚子不适時的發出響聲,她赧然的低下頭沒說話,她現在腿不能走,能依靠的也隻有他。
但她若是開口,他指不定還要怎麽諷刺她呢。
反正過一會就沒什麽感覺了。
正在她躊躇的時候,突然,男人歪頭盯着她瓷白的臉,語調放的很輕,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,“餓了?”
“不餓。”
“不餓肚子叫的這麽響?”
“是它要叫的,我又不能阻止它。”
嘴硬的女人,他暗暗咒罵了一句,而後,不厭其煩的站了起來,他之前趁着南笙昏迷的時候,出去轉了轉-
這個地方,他沒來過,但不遠處有着一條河,還有着一處村落,他直接披起外袍拿着自己的劍走了出去。
南笙茫然的看着他的身影,他....是出去找吃的了麽。
大概過了一個時辰,男人滿載而歸,鋒利的劍刃上串着好幾條魚,且那些魚的魚鱗已經刮幹淨了。
他坐到火堆旁,龍挂将他們的東西全給刮飛了,鍋什麽的都沒有,也隻能将就着用劍烤-
暖黃燭火映照下的他,眉眼溫和,沒有之前那幅譏诮森冷的樣子,倒是讓她不适應了。
魚烤好之後,一股香味彌漫在山洞之中,他走向她,撕下了一塊魚肉遞到了她的嘴旁,可南笙卻沒張嘴,她也是不習慣他這麽大的變化。
更何況,從小到大,她雖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,但,卻并不習慣别人喂她,一向都是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。
他皺着眉頭,以爲她是嫌棄他烤的魚,畢竟,這荒郊野外的,沒什麽佐料,他道,“這麽挑?”
但話語間并沒有怪責她的意思。
“我自己來。”
她以爲他會譏諷的說道-本世子烤魚給你吃是你莫大的榮幸,竟然還敢嫌棄我喂你....
可是并沒有,他鮮少有這樣答允她要求的時候,他将烤好的魚給了她,道,“味道可能會比較淡。”
“多謝世子。”
他沒再搭理她,而是坐了回去,繼續烤着魚,他清楚她身上的傷,也明白,呆在山洞也不是長久之計,若是要養好她的傷,隻怕,明日還得去村子。
南笙一口一口的咬着魚,實際上,魚真的沒什麽味道,但她的心底卻漾開一絲絲的甜蜜。
隻是那甜味太淡太淡,淡的可以讓人忽略。
吃完烤魚以後,男人清理着洞内的狼藉,而後又加了點柴火,女人這時候已經睡着了。
他看着她雖有着擦傷但卻仍舊溫婉柔的臉,喉頭不由得滾了滾,俯下了身子,薄涼的唇印在了她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