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她對上他的眸子,笑着道,“世子如此放蕩,不知,即将成爲世子妃的瀾兒姑娘知不知道?”
瀾兒....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呢,這男人,倒真是惡劣,以前,就算了娶了她,也與瀾兒糾纏不舍,一邊睡着她,一邊對瀾兒柔情蜜語。
現在呢,都快成爲瀾兒的丈夫了,還是這副痞樣。
君楚硯的眸光有着刹那間的怔楞,轉而眯了起來,但眼底卻閃過一抹煩躁,他冷哼一聲,“她知道又如何,不知道又怎麽樣,你手什麽時候這麽寬了,還管到我和瀾兒身上了?”
南笙被他堵的如鲠在喉般的難受,她道,“勞煩世子轉過身去。”
她穿的貼身那兩件基本上沒什麽遮蔽作用,她若是直接在他眼前換了,估計又會被他冠以什麽勾引的名頭。
君楚硯沒有動,就徑自站在那裏,嘴角翹了翹,似在笑着,但也看不出什麽笑意,“早就看過了,先烘的是你的肚兜和亵褲。”
戲谑的意味更甚,看着南笙蒼白的臉,他還是轉過了身,朝着洞口走了出去。
外面很冷,寒風吹着,他擡起眸子,望着天邊的明月,清俊的臉上滿是寒意,他....竟然覺得和南笙在一起的日子,倒是讓他安心了許多。
整個人也可以完全的放松。
可是一想到回去要面對瀾兒,他就有了一種心累的感覺。
他想完事情才重新折回去,而南笙已經穿好了衣服,半倚着石壁,而他墨藍色的長衫已經被折好放在了幹草之上。
這個死女人,早就換好衣服了,卻遲遲不叫他,害得他在外面凍得鼻涕直流,當真是狼心狗肺。
南笙神色冷冷的看着他,“多謝世子相救。”
“口頭上的謝謝一點誠意都沒有,我倒是更喜歡一些實質性的東西,比如以身相許。”
“你也可以選擇不救我的,我并沒有向你求救。”
君楚硯唇角的笑意停住-
呵,現在倒成了他是自作多情了,果然不應該救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。
看着他神色倨傲的面龐,南笙水眸之中起了一層氤氲的霧氣,她剛剛穿衣服的時候,發現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,也敷上了藥草,隻不過個别幾個傷口比較嚴重-
似乎有骨折的迹象。
微小的動作帶起的疼痛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内,但隻要動作一大,便會牽起一陣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疼-
她之所以懶在那裏也是因爲腿疼,不過,她還是沒弄清楚他爲何要救她。
她想起了什麽,緊張道,“白玖呢?”
他兀自坐在了幹草垛上,舌苔彌漫起一陣苦澀,他道,“我在外面吹了那麽久的冷風,你倒是先關心起别人了?良心被狗吃了?”
南笙快要被他氣的原地爆炸了,這男人現在是怎麽回事,白玖也是他的妹妹好麽。
“是我的錯,重新來,世子可有感覺任何的不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