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要慶幸孩子沒有了,畢竟,我們注定是要和離的,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麽,你不用擔心我會用孩子去牽絆你。”
她的聲線本就偏嬌軟,綿綿的很好聽,但将君楚硯僅剩的理智燃燒殆盡。
他犀利的黑眸極具侵略性的盯着她,但他的笑又太過輕描淡寫,包括他的話也是輕佻異常。
“這麽說,當初孩子,是你故意弄掉的,你倒是狠。”
南笙後背抵着牆壁,怒火燒的她五髒六腑都在疼,她揚起手就朝着男人的俊臉打了過去,“閉嘴,你不配提孩子!”
但卻在距離他臉還剩微小距離的時候,男人輕而易舉的截住了她的手腕,道,“怒不可遏了?”
女人手腕的觸感很好,像是上等的青瓷,滑膩又富有彈性,他攥緊了就舍不得放開了。
南笙察覺到他目光的異狀,用力的将手給抽了回來,道,“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麽意義,我還沒吃飽,我要進去了。”
她轉過身,氣急敗壞的往裏面走,君楚硯立在原地,還能聞到女人留下的香味。
一如既往的好聞。
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婚期,現在看到這女人沒了他活得肆意張揚,心裏倒真的不是個滋味。
大約在一個時辰後,他們啓程了,白玖、璎珞和南笙是坐在馬車之中,而南笙帶來的守衛和君楚硯則是在外騎馬了。
連日來,小姑娘都沒睡過什麽好覺,此刻已經躺在白玖懷裏睡着了。
南笙後背靠着車壁,十分久遠的回憶像是潮水般湧了回來。
那個孩子……就算來到了這個世上也是不幸福的,可是想起那還沒出世的孩子,她心疼如刀絞般。
她那時候也曾天真的想過,有了孩子以後,君楚硯肯定會對她有那麽一丁點的情意。
但是沒有,換來的是無數個日夜的冷床。
就連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,他都将她一個人留在房裏,去看心情抑郁的瀾兒。
從成婚開始,他就沒碰過她,他們連話都很少說。
但隻要瀾兒一有事,他即使是已經上床睡着了也要下床換衣服去看瀾兒。
那時候,她也曾諷刺過他爲何不直接住到瀾兒那裏,那樣也不用來回兩頭跑了。
可他卻嫌惡的看着她,譏诮的語調她現在仍舊記得。
他說:“南笙,你嫁給本世子之前,南家的人難道沒有教你要如何讨好男人麽?”
就因爲這一句話,将她憧憬的所有美好全部打碎。
那時候,她才明白,她單方面的喜歡,單方面的糾纏是沒有用的,因爲他早已抽身而退。
無論她再怎麽喜歡,再怎麽對他好,都抵不上他心中的瀾兒。
後來,她是漸漸認清了真相,對他的态度也冷了下去。
但大概男人都是那種犯賤生物,女人掏心掏肺對他的時候,他看都不看。
一但女人表現出對他沒任何興趣,他就像是牛皮膏藥一般的粘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