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摔得膝蓋都腫了,直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,無語道,“你們還廢話什麽啊!這位姑娘受了重傷,有什麽不能過會說麽!”
若非是陛下讓他冷靜,以他的性子,定要将這胡攪蠻纏的兩人給宰了。
素言與竹枝對看了一眼,兩人極有默契的爬上了馬車,将馬車裏的女人給搬到了醫館之中。
素言直接将竹枝和小六趕了出去,自己則是将門給關了起來,隐忍着的将白玖身上蓋着的衣服給掀開-
結果,她愣住了,白玖身上的衣裙既幹淨又整潔,除了沾了點泥巴,沒有任何被撕裂的痕迹,還是完好的。
那....這臉上的傷口,脖子處的傷口,再加上蓋着的男子衣服,真的是很容易讓人給想歪了的。
不對-若是,那人幹了那龌龊事,爲了逃脫罪責,換了白玖身上的衣服也是有可能的。
而在素言替白玖查看傷口的時候,門口不斷的傳來敲門聲,還有着竹枝大喊大叫的聲音“素言姐姐,那人他跑了!那人他跑了啊!”
素言被吵得煩躁,隻能耐着性子去開了門,卻見竹枝跟在一輛絕塵而去的馬車後面,素言喊道,“竹枝,别追了,回來吧!”
竹枝本來就跑的有些累了,此刻上氣不接下氣的走了回去,氣憤的臉都猙獰了,道,“那人肯定是畏罪潛逃!”
“今日先關門吧,主子的傷有些棘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.......
“陛下這幾日還是好好養傷吧,傷口還沒複原又浸了水,更加嚴重了。”楊太醫一邊爲他清理着傷口,一邊苦心勸道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上完藥之後,楊太醫将他胸前的傷口用紗布纏了起來,皺着眉頭道,“陛下,前兩日蘇将軍到微臣這讨要了一張藥方,那張藥方,是之前微臣開給白姑娘的。”
之前都說白玖在天牢之中畏罪自殺了,但若是白玖死了的話,蘇懷瑾要這張藥方有什麽用呢。
所以,白玖沒死的可能性異常的大。
楊太醫說的意思,白遲墨也清楚,他将衣服重新穿好,雖一夜未眠,但看不出任何落拓疲倦的地方,他道,“将上次的藥方再寫一張給朕。”
楊太醫愣了片刻,點頭應了聲,“是,陛下。”
這藥方怎麽成了香饽饽了....
楊太醫走後,他坐在書案前,望着桌上的藥方,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綿長,并非是冷笑,也并非是假笑-
而是一種發自内心的笑意,這一笑,好似連天氣都變晴了
這四年,陛下笑的次數屈指可數,多半是臉色陰沉的能滲出水的-
趙英華有些懷疑自己見鬼了,他湊過去,道,“陛下,太後死了,蘇貴妃她還活着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關進冷宮了。”
提到這兩人的時候,他臉上的笑意收斂,轉瞬冷了下去,他道,“将太後與景王葬在一起,對外宣稱,太後去蒼山寺修行。”
趙英華差不多清楚了,陛下隻有在提到白玖的時候,才會難能可貴的笑一下,太後雖是陛下的親生母親,但卻讓陛下寒了心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