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一開始,白玖就覺得他的聲音熟,但此人的穿衣風格完全與白遲墨不一樣。
深沉内斂的紫色,她幾乎沒見過他穿過。
大抵是個登徒浪子。
白玖聲音冷了下去,“滾開。”
他非但沒有滾開,反而兩隻手撐在她臉頰兩側,将她困在石壁與他胸膛之間。
即使他不這樣做,以她現在的狀态,她也跑不掉。
這樣,完全是多此一舉。
剛剛佯裝的鎮定冷靜都是假的,她到底也隻是一個受了傷動彈不了的女人罷了,此刻不由的再度發抖。
之前是泡在冷水裏泡太久,又是秋天,她抖了好久才适應。
可現在,完全是害怕這男人對她做些什麽。
白玖咬着紙白的唇,低低哭了起來,隻是沒有什麽眼淚罷了,“你别……你别碰我,金銀錢财,權勢美女……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她似乎真的怕極了他。
當一團陰影籠罩白玖的時候,白玖怵的立馬往後縮,她舌尖點着自己的牙齒,隻等待一舉将這男人給咬死。
可男人的手并沒有去撕扯她僅剩的衣服,而是利落的脫下了自己的外袍,蓋住了她的身體,道,“我還沒有堅屍的癖好。”
白玖詫異的看着他,他到底還是有幾分憐憫之情的,她一哭,他就舍不得對她下手了。
她身體雖是倚靠着石壁,但到底後腰處還是與石壁之間留了好大一塊空距。
他輕而易舉的圈住了她的後腰,将她打橫抱起。
碰到她的時候,他才發現她的身體有多涼,像是冰塊一樣。
同時她也很輕,抱着她不用多少力氣,他眸色轉深,與女人的視線彙聚在一起。
“謝謝。”
白玖軟糯的聲音響起,卻撞擊的他心口都軟了。
他喉口晦澀,道,“記住你答允給我的。”
“知道。”
他抱着她往外走,外面的水聲很大,而靠近洞口的時候,他需要躬着身體才能行走。
外面的水聲很大,更是有無數水花激蕩,白遲墨唇抿一線,手臂收緊了力道。
白玖從那上面掉下來過,也知道那水流的厲害,她下意識的将頭轉了過去,緊緊貼着他的胸口,連看都不敢看。
但……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竟然聞到了一股特别濃重的血腥味。
是從他身上傳過來的。
約莫……這家夥也是個吹牛不打草稿的,肯定是被人追殺,窮途末路,隻能跳下來,才湊巧和她到了一處山洞。
隻不過他的武功高一些,情況比她好罷了。
而在這時候,男人已經抱着她到了洞口,水流雖湍急,但對于他來說,越過水面不算多麽困難的事。
他調動身體裏的内力,抱着女人旋身而上,中間借助了幾塊露出水面的石頭,輕車熟路的上了岸。
竹筏在來的時候,已經被沖散了,也不可能從原路返回,他隻能抱着她一路走。
到了後來,白玖直接靠在他胸口睡着了。
柔和的光線點綴着她白皙過分的小臉,他垂眸看着她,“阿玖,我以後……不會在丢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