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是從娘胎裏帶來的印記,怪不得不敢見人。
看到蘇貴妃被吓的滿臉煞白的樣子,白玖重新低下頭,也慶幸自己在來的時候留了這麽一手,不然若是被認出來,隻怕她今晚還得死在宮裏。
她刻意壓低了聲音,道,“吓到了娘娘,望娘娘恕罪。”
蘇貴妃隻來得及看清白玖的胎記,也沒看清白玖整張臉,這會回想起來,簡直是後怕,她眯着眼看向品菊,道,“品菊,這位公子真的靠譜麽?”
“娘娘,如今也隻能寄托希望于這位公子了。”
品菊也是不确定的語氣,蘇貴妃忍不住眼睛裏又彌漫着水霧,她的語氣滿含威脅,“若是你治的好陛下,本宮重重有賞,若是你治不好,本宮就将你五馬分屍。”
“……”
這男人的眼光還真是-
大概是他很寵蘇貴妃吧,寵的蘇貴妃無法無天肆意妄爲。
白玖淡定道,“勞煩娘娘先出去,我診病的時候不希望有人打擾。”
“你這是什麽态度,本宮就在這殿内看着你,保管安安靜靜的不打擾你!”
白玖倒吸一口涼氣,頗有幾分愠怒道,“娘娘若是真想留在這裏,那就站在外殿等。”
“在内殿和在外殿沒有任何區别,你若不是心裏有鬼,爲何要支走本宮?”
“既然貴妃娘娘這麽不放心,我不治了。”
說完,白玖擡腳便要走,可卻被蘇貴妃給拽住了胳膊,這麽一摸-蘇貴妃隻覺得特别的奇怪,這男人的手臂怎麽和女人一樣細?
白玖用力的抽出手,而在這時,品菊一計手刀打在蘇貴妃的後頸,蘇貴妃軟軟的倒在了地上,徹底的失去了意識。
品菊拍了一下白玖的肩膀,“快去吧,這裏有我看着。”
白玖點點頭,跨過蘇貴妃的身體,走到了床邊。
床上的男人氣息十分微弱,但還是存在着的。
但其實,她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,現在他的狀态比植物人要好很多,植物人是沒的選擇,隻能看造化。
可他,卻是主動選擇不想醒來。
白玖就着床坐下,握住他的手,因爲常年習武的關系,他掌心的繭十分厚重,有些粗糙。
她将他的手放回了被子裏,半帶威脅道,“你這樣一直躺下去也挺好的,反正澈兒是皇室的血脈,到時候我就輔佐澈兒做皇帝,讓他睡你的老婆,調戲你的小妾。”
她雖是笑着,眼淚卻不由得湧出眼眶,啪嗒啪嗒的落在了被子上。
她聲音嬌軟,此刻已經多了幾分悲涼,“這樣還不夠……你娘那麽對我,我也應該報複回來的,那……讓你娘去浣衣局和百荷的娘做個伴。”
“你怎麽那麽聽話,我讓你死你就死,那我讓你去吃屎你怎麽不去?”
她越說越哭的更加厲害,“死了有什麽好的,沒有人會記得你,我也不會記得你。”
她忍不住的撲到了他懷裏,淚水幾乎将她臉上畫的那塊胎記給洗沒了,隻剩下淺淺淡淡的痕迹,“其實,我還是很愛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