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懷瑾不解的看着素言,道,“什麽病?”
素言徐徐開口,聲音裏漸漸染上了哭腔,“從四年前開始.....主子她就很讨厭男人的碰觸,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,倒是好轉了點,也變得不再怕人了。
現在,民女隻能奉勸将軍一句,最好不要接近主子三尺之内。”
“可是她在天牢的時候.....”蘇懷瑾隻覺無比心痛,他完全沒有想過她竟然受過這麽多的苦。
素言聲音啞的更厲害了,“主子她應該是很相信将軍的,所以才會讓将軍帶着她離開,那時候,她也隻是無奈之舉,因爲,将軍是唯一一個能帶她出天牢的男人,所以,她隻能依賴你。”
蘇懷瑾不由得想到,白玖在天牢之中厲聲對他說的那句話,他遽然攥緊了拳頭,道,“你是她最親近的人,這幾日,你就留在别院照顧她吧。
至于璎珞,我會派人照顧她。”
素言微微颔首,突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,她是知道蘇懷瑾對白玖的感情的,但能做到劫天牢這一步,他的感情大抵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深。
她沉默了一會,道,“街頭的流言太多,我擔心有人會對小主子不利,已經将她安排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了,将軍不用擔心。”
安排好了事宜,蘇懷瑾看着屋子裏的亮光,腳步怎麽也邁不進去了,隻能走到窗口,偷偷看着屋子裏的女人。
白玖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,頭發也重新整理好,容顔清麗,渾然沒有之前落魄的樣子,但她的表情十分木然,就那樣呆呆愣愣的坐在床邊,僵着一個姿勢很久。
這是....想什麽想的出神了?
他站在窗外看了很久,直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才讓他回過神來,他不悅的觑了一眼飛離,道,“何事?”
飛離玩世不恭的調侃,“将軍,屬下真是不好意思說啊,怪不得要站在窗口看呢,您身上這味道啊,可真是醉人啊!”
“....”
經過飛離的提醒,他的卻是聞到了自己身上那股酸馊的味道,此刻都有些發酵了,他是該洗個澡換個衣服了。
他耳根子有些紅,道,“吩咐人守着别院!”
“是,将軍。”
*
長樂宮
皇後正坐在鏡子前梳着頭發,卸去了脂粉的臉蛋泛着盈盈的水光,眉眼如同古畫一般冷清。
想到記憶裏那個人的時候,她心口一陣抽痛,手中的篦子也掉到了地上,她彎腰要去撿,結果卻有着一隻骨節修長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篦子-
但她的手還是碰到了那隻手,唯有冰冷能夠形容。
那隻手一看就是男人的。
皇後張口便要叫人進來,結果嬌呼聲還卡在喉嚨裏,男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,還直接将她壓在了身下。
即使是隔着衣料的觸碰,也讓她感到面紅耳赤,不停的在掙紮,男人冷聲道,“再動,我就殺了你。”
“.....”
這人膽子真心大,竟然敢闖入後宮,偏偏他帶着面具,她也看不清他長什麽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