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枯草跺上,眼神始終茫然,毫無神采。
關在她這一層的,基本上都是離死不遠的,而這裏的獄卒膽子也十分的大,這裏的女犯人,基本上都被他們給堅污了的。
此刻,三個獄卒盯着白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,簡直是垂涎欲滴,眼底盡是淫光閃現,隻恨不得現在打開門,上前将白玖給撲倒。
其中有個獄卒磨搓着手,道,“秦二哥,那小娘們好像是東臨的細作,還有三日就問斬了,不如,我們去快活快活?”
“你看她呆呆傻傻的那樣子,萬一有什麽瘋病傳染給我們怎麽辦?”
“你個二愣子,瘋病怎麽可能會傳染!先說好了啊,今晚我先上!'
“每次都是你先上,我不管,我要先上!”
牢外,三個獄卒在讨論着順序的問題,牢内,白玖大概是坐累了,終于站了起來,四周的牆壁堅不可摧,卻唯獨有一絲縫隙透過了光。
她就盯着那條縫,準确的來說,是盯着那道光,久久沒有移開視線。
而在宮内-
太醫們都聚集在殿内,白遲墨身上的匕首已經拔出來了,但此刻,他昏迷的不省人事,傷口是處理過了,但都兩個時辰過去了,陛下卻一直沒醒過來。
雖然匕首刺入的很深,但,畢竟沒有傷到五髒六腑,頂多是失血過多,有些虛弱,也不是什麽緻命的傷。
但,陛下的脈搏卻始終很虛弱-
更準确的來說,陛下....陛下潛意識裏是不想活了,就算能用藥吊着陛下的命,但長此以往-
陛下也會死啊,畢竟,他們也左右不了陛下的意志啊,也救不回一個不想活的人啊。
地上靜靜的放置着一件血衣,殿内的血腥味甚爲凝重,太後面上盡是眼淚,卻還是強打起精神,道,“快說,陛下的情況怎麽樣了?”
“太後娘娘.....陛下他....他是不想活了啊!”
宮女們喂藥喂不進去,雖然血止住了,但是不喝這些傷藥,也吊不住性命啊。
“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,若是救不回陛下,你們就給陛下陪葬!不,哀家還要誅你們九族!”
當年,遲墨受了那麽重的傷口,也是景三不眠不休好幾夜救回來的,現在就隻是匕首的傷,這些庸醫竟然治不好,還将原因全部推卸到遲墨身上?
不,她不相信。
都怪白玖那個賤人,若不是白玖,她的兒子也不會躺在床上。
“娘娘,白玖那個賤人肯定會受到教訓的,那天牢裏的獄卒一個個好色成性,相信白玖一定不會好過的,到時候,就算陛下醒來了,肯定不會再要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了!”
“李嬷嬷,還是你想的周到,哀家就是要白玖生不如死!哈哈哈!”
入夜,天邊星辰點點,天牢裏唯一的一束光也就此熄滅,白玖縮在牆角,雙手環着自己的腿-
天牢裏的陰氣很重,也沒有被子給她,還特别的冷,還有着老鼠,白天獄卒送來的飯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,全部喂給老鼠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