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他是太監也隻有聽從命令的理。
在趙英華即将跨過門檻的時候,男人叫住了他,道,“算了,先不請了。”
白遲墨拉開椅子豁然站起,熬了一夜,但他并沒有任何的睡意,想了一夜-
他還是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來,索性擺駕往寝宮的方向走。
隻不過-
寝殿裏的燈火已經熄了,但因爲有宮燈的照耀,裏面并不會顯得很暗,勉強還是能看得見東西的。
他腳步放的很輕,坐在了床邊,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,明明那張臉從小看到大,可是一點膩味的感覺都沒有。
視線一旦觸及上,根本移轉不開。
白玖背對着他,雙手絞的緊緊的,她以爲他過來隻是坐一會就走的,也沒想到他一坐就是一個時辰,這一個時辰-
她神經繃得緊緊的,身體維持着一個動作根本不敢動,不過好在這男人還算規矩,也沒對她動手動腳的。
他去了皇後那裏....
這個時辰是剛啪啪啪完?
疑慮一下子在腦海裏炸開,後背的汗沾濕了薄薄的寝衣,讓她異常的難受,她果然還是被這男人欺壓多了,奴性太重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男人離開了,白玖隻覺得自己跟打了一仗一樣,她從床上爬起來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。
他好像是變了的,可是具體變了那裏,她又說不太上來。
早朝後。
“陛下的意思是讓那四歲的女童進入國子監讀書?”
綏陽侯雖有些不解,但這陣子的市井傳言他也聽了不少。
那個女童是白玖的女兒,時間恰好對得上,也是當今的公主?
不過這年齡太小了。
“有何不妥?”白遲墨垂眸望着下首的男人。
綏陽侯抱拳道,“回禀陛下,臣隻是擔心那女童年齡太小,可能會不适應國子監的生活……
另外,陛下這樣做,她知道麽?”
白遲墨眉心微皺,之前在東臨的時候,他就知道她想要送璎珞去上學,如今來了這裏,璎珞上學的事情也耽擱了。
他既然要給,便要給璎珞最好的。
“她不會不同意的。”白遲墨頓了頓,道,“朕不想讓她知道是朕安排璎珞入學的事情,綏陽侯,你明白麽?”
所以,聖上的意思是讓他去找白玖?還不能透露出這是聖上的意思?
“臣領命。”
當綏陽侯找到白玖的時候,白玖正在院子裏晾曬着衣服,這地方很安靜,小院布置的也很雅緻,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筆。
白玖詫異的看向他,行了禮,“奴婢見過綏陽侯。”
綏陽侯擺擺手,道,“公主不必多禮。”
公主,還真是久遠的稱謂。
“奴婢現在是宮女,不是公主了。”
綏陽侯臉上始終挂着如沐春風般的笑意,“早前便聽聞公主回來了,一直沒機會來拜訪,還望公主恕罪。”
白玖擦了擦手上的水,道,“綏陽侯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麽?”
“微臣來這裏,一是爲了拜訪公主,二是微臣家裏的小魔王聽聞公主帶了個小妹妹回來了,嚷嚷着要和小妹妹一起上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