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實上，白玖的衣服穿的還是很保守的，除了露出纖細好看的脖頸之外，并沒有其他地方露出來。
剛剛被水沾濕的衣服此刻也幹了，并沒有任何放蕩抑或是勾引人的意味。
白玖被他盯的呼吸困難，眼睛不停的打轉，她故意忽略掉心中的情愫，含糊不清道，“奴婢喝水都是這個做派的。
怎麽着，現在陛下是将自己定力不夠，好色的原因全推到奴婢身上了？”
這女人-之前都是僞裝出來的柔弱，現在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吧。
“你倒是很享受朕視堅你的眼神？”
“......”MMP。
白玖沒臉沒皮的笑，“這不是從反方面說明，奴婢的這張臉蛋還是很吸引人的麽？”
他大概是被她這話氣的又想笑又不知道說什麽好，他的手指扯了扯衣服，讓領口松了點，這才覺得渾身的熱淡了許多。
他雖然是将她困于自己和桌子之間，但卻并沒有觸碰到她身體的任何部分，似乎有所忌憚，但事實上，他真的不想看到她眼底出現那些厭惡的神色。
“得天獨厚的美貌又如何，韶華易逝，容顔易老，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。”
他的意思是說再過個十年八年，她會從一個大美人變成豆腐渣麽！
人艱不拆。
她現在才二十一，談這麽沉重的話題真的好麽。
果然和他說話，會減壽，白玖撇撇唇，扯開話題道，“陛下不是說了要去皇後娘娘那裏的麽？”
他神色有一刹那的滞意，但很快恢複正常，道，“朕想何時去你能管得着？”
白玖緊張的站直了身體，嗓音細細的，“奴婢不敢。”
剛剛她像是隻全身毛都炸開來的貓，現在倒是恢複成乖巧懂事的模樣了，但不知怎的，他更懷念肆意張揚的她，而不是現在戴上了一張假的人皮面具的她。
迫不及待趕他走的她，看來，她還真的是很厭惡他。
他徑自往門口的方向走，将她一個人撂下在殿内，但他出去的時候，還是提醒了宮女一聲，“看着點裏面的情況，有任何事，第一時間向朕彙報。”
“是，陛下。”
夜很深也很涼，地磚都被雨水所浸濕，走在上面濕哒哒的，好不難受，他擡眸望了一眼華美的宮燈，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，對着身邊的太監，道，“去禦書房吧。”
暖黃光芒下，年輕帝王的臉似布滿了冰霜，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淡疏離，趙英華不免勸慰道，“時辰這麽晚了，陛下可都着緊點自個的身體啊。”
身體？
四年前，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都能活下來，他的命還真是-硬。
而現在，他不過是無心睡眠而已。
這一夜，禦書房的燭火亮了一夜，趙英華不停的替帝王撥燈芯，就是爲了讓殿内的光芒再亮一些。
“陛下，已經寅時了，您睡一會吧？”
他的筆是緊緊握着的，但卻一直沒下筆，似乎在想着心事，聽到趙英華的聲音，他才回過了神，道，“請綏陽侯進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