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眼裏覆着一層笑意,卻到達不了眼底,果然…她就不應該擔心他,換來的都是些無端的諷刺。
每次她以爲她更靠近了他一步,結果他揮手間便能将他們之間的距離劃爲十萬八千裏。
她指尖微顫,沒有再說話,隻是靜默的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水,碰到他亵褲系帶的時候,她仰起頭,道,“陛下要在這裏換褲子麽?”
白遲墨看着女人安安靜靜不發作的樣子,倒是有些不習慣了,他道,“回營帳裏換。”
那....幹嘛讓她把衣服拿過來。
而此刻的篝火旁,圍繞着幾個侍衛,皆是在讨論剛剛的事情,侍衛一拍了拍侍衛二的肩膀,道,“若是有朝一日,陛下玩膩了那個女人,是不是會将她給賜給我們?”
“陛下的心思,我們做奴才的怎麽能猜得到,不過,那位姑娘現在正得聖寵呢。”
侍衛三垂涎道,“那位青蕪姑娘當真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女子了,若是能娶到這樣的尤物爲妻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逛窯子了。”
“你想得美呢。”
然而,這些話,恰好落入了蘇懷瑾的耳朵裏,本來就喝了點酒,此刻聽到這些人的淫詞豔語,心底的怒意一下子湧了出來,當即便将酒壺扔到地上,而後便去和那幾個人幹架落了。
畢竟蘇懷瑾是尊貴的身份,侍衛們也不敢貿貿然的去還手,隻能任由蘇懷瑾打,但蘇懷瑾根本沒準備放過他們,完全是将他們往死裏打。
他們隻能勉強還手。
外面打成了一團,就連噼裏啪啦燃燒的枯木枝都灑落了一地,幾人身上都挂了彩,餘下的侍衛皆去勸架。
聲響太大,剛剛換完衣服的兩人從營帳裏走了出來,男人冷沉道,“住手。”
不大不小的聲音,卻足以能夠讓所有人聽見。
他們都十分有默契的一字排開,恭恭敬敬的站好,參與打架的幾個人臉上盡是青腫,就連身上全是灰塵,狼狽萬分。
白遲墨不悅的開口,“爲何打架?”
侍衛一憤憤不平道,“我們也不知道,是蘇将軍先動手的。”
侍衛二抹了抹唇角的血絲,道,“我們兄弟幾個就是談論青樓裏的哪個女人好看,蘇将軍他就.....就打了我們。”
蘇懷瑾臉上的傷最爲嚴重,臉都腫的老高,甚至還有着淤青,可他卻始終垂眸不語,也不反駁。
但白玖心裏明白-
蘇懷瑾那麽好的性子定然不會貿貿然的動手打人,大抵是那些侍衛的話語觸及到他的逆鱗,所以,他才會打人。
她看向身旁的男人,道,“陛下,我先去晾衣服了。”
說完,她便要離開,可男人卻握住了她的手腕,涼薄道,“白玖,你覺得朕該如何處置他們?”
白玖唇瓣動了動,“陛下應當有自己的打算,民女不敢逾越。”
“那就罰每人二十鞭如何?”
白玖完全搞不懂他爲何要問她的意見,尤其是他勒着她的骨頭,很疼,她勉強笑了笑,“我隻是一個卑賤的平民,陛下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