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
白玖醒來的時候,隻覺得渾身都疼,像是被剝皮拆骨了一般。
身上是幹淨的寝衣,被子裏也很溫暖,斷片的記憶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湧,她似乎被人按在了水裏,她似乎還打了人。
她晃了晃腦袋,入目所及之處是一地殘落的衣裳,看樣子是做了。
可是,她怎麽什麽印象都沒有了。
地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布條,一點遮蓋力也沒有,她光着腳下了床,打開衣櫃。
她以爲裏面會是那男人的衣服,可…完全沒想到,裏面放滿了精緻好看的女裝。
白玖的手指蜷縮着,幽幽歎了口氣,這個屋子應該是他現在的女人住的,就連衣服都給那女人準備好了。
她随便挑了一件穿了出去。
院子裏靜悄悄的,兩三個下人正拿着掃帚清掃着地上的落葉,昨天的路她還是記得一大半的。
隻不過在她穿過長廊的時候,卻恰好碰見了那男人。
他眼下有着淺淺的青黑,顯然是沒睡好,但卻并不影響他的俊美,反而爲他增添了星星點點的落拓。
他身旁跟着品菊,沒有璎珞。
白玖對着他微微福身,冷淡道,“陛下,是不是可以将璎珞還給我了?”
他像是聽到了極爲好笑的事情,自然目光是落在她那一身衣裳上,剪裁得體的衣裙包裹着她玲珑有緻的身軀,很适合她的尺寸。
“白玖,朕允許你穿那屋子裏的衣服了?”
哈?
他的眼神像是利刃,将她完完全全的盯住,明明,她的衣服也是因爲他弄爛的,賠她一件怎麽了。
但,現在這男人陰晴不定的厲害,她隻能陽奉陰違道,“大不了我…我給你銀子不就行了。”
“呵,朕的東西是可以用銀子來衡量的?”
白玖被他說的有幾分難堪,臉上紅的像是煮熟的蝦,她揚起頭看着他,底氣不足道“我的衣服是你撕爛的,我已經答應給你銀子了,你還想怎麽樣?”
“昨晚耍潑的是你,勾引朕的也是你,衣服也是你自己弄壞的,現在全都推到朕身上,白玖,四年不見,你吃的米飯都長到臉上去了?”
他就是存心找她茬,嘴巴還特别惡毒地說她臉皮厚。
可是,昨晚的事情大部分她都不記得了。
白玖将衣服上捏的全是褶皺,道,“那陛下想怎麽辦,大不了我現在脫了還給你!”
“白玖,被你沾過的東西,朕嫌髒。”
“嫌髒?”白玖抽了抽鼻子,無賴的開口,“嫌髒也沒辦法,我現在已經穿了,大不了我賠你一件一模一樣的。”
“不問自取你還這麽理所應當?”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,我都和你道過歉了,若是我知道那裏面衣服不能動,我就算…我就算光着也不穿這衣服。”
“看來還是朕的錯了?”
品菊也是完全看不懂現在的情況了,昨晚發羊癫瘋讓他大半夜滿城跑去成衣店的是他家陛下。
現在白玖穿了…陛下又這副嫌棄的樣子,還真是變化莫測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