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沒見到那位金主,不過金主的侍從也是帥到炸裂的類型。
白玖将銀票放到盒子裏,還是忍不住往二樓瞥了過去,在看到那人交疊的長腿之時,她心裏暗暗下着結論。
應該是個人傻錢多的下流胚子。
不過讓她欣慰的卻是,蘇懷瑾沒有再來了,正思索之際,忽然,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肩上,力道不重,卻足以讓她回過神。
白玖偏過頭,道,“小綠,怎麽了?”
小綠咬着唇,似乎有些躊躇,“老闆,那位公子說想見一見您。”
白玖紅唇微張,“嗯,我這就上去。”
但今日尤其的奇怪,樓下擠的滿滿的,而二樓卻被那人給包下來了,空空蕩蕩的,就連腳步聲都顯得異常清晰。
白玖掀開簾子,走了進去,率先見到的是男人的背影,他骨節修長的手正落在欄杆上,身形颀長,立如芝蘭玉樹,身上是清冷的龍涎香的味道。
是他,隻是身影,她便認出來了,修剪整齊的指甲刺入了掌心之間,唇上的咬痕清晰可見,白玖很努力的才能将眼底翻湧的情緒逼回去。
她沒有開口,就隻是靜靜的立在原地。
男人施施然的轉過身,身體依靠着欄杆,鳳眸微涼,沒有任何的情緒,完完全全是将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-
“貿貿然讓青蕪姑娘上來,本公子約莫是唐突姑娘了。”
一樣的聲音-可他眼底眉間盡是冷淡疏離,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。
白玖走過去,拿起酒壺,爲自己倒了杯酒,而後,将香甜清冽的酒送到了唇旁,喝了下去,道,“公子客氣了,青蕪敬公子一杯,多謝....公子散财。”
他的眸光似落在她的臉上,又像是落在她的鎖骨處,這些年她的酒量練了上來,但唯一沒變的地方卻是-
無論她喝多少的酒,一杯也好,一壺也罷,肌膚都會因爲酒的作用呈現出淡淡的桃粉色。
很誘人。
他喉頭上下動了動,面上是逼仄的寒意,他朝着她走了過去,幹淨分明的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下颚,沒有用多大的力氣,可就是将她桎梏的牢牢的。
“隻是,在下不知,包青蕪姑娘一夜要多少銀兩?”
咫尺之間的距離,她能夠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,可她卻是完全喘不上氣來-
他完全将她當成一個陌生人了,也是-
若她是他,隻怕想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。
白玖揚起手,手指想要去将男人的手給掰開,可男人似看出端倪,先她一步松開了手。
但她的手指還是碰到了他的肌膚,很冷的觸覺。
白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,與他拉開距離,道,“公子應該知道,我是賣藝不賣身的,也不提供包夜服務。”
或許-他來這裏隻是碰巧看見了她,隻是碰巧,想要羞辱她,報複她罷了。
将白玖懼怕看在眼裏,他冷笑一聲,臉上的寒意層層疊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