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的清倌穿的倒是保守,可那青蕪姑娘卻不走尋常路,比一般的清倌穿的性感,卻又透着幾分清冷。
青蕪穿着紅色的曳地長裙,外面隻簡單披了一件月白色的輕紗,露出了精緻的鎖骨,可胸前的春光這遮擋的嚴嚴實實。
她的面容十分精緻,因爲化了眼妝,眉眼間似糅雜着一層妖冶的氣息,勾魂攝魄,美豔的不可方物,可眼中的倨傲冷清卻又讓人不敢亵渎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青蕪的臉上,癡漢般的眼神,不屑的眼神,流連忘返的眼神,唯獨台下一人的眼神是溢滿了怒火的。
纖纖玉足踩在了柔軟的雲錦上,青蕪輕踏蓮步,蓦然扯着兩旁的絲帶,婀娜的身影翩然而上,而在她長袖開合之間,無數的花瓣從空中落下,随風飄落到任何一角。
沒有人敢找青蕪的茬-
因爲青蕪的靠山正常人都惹不起。
一舞終了,青蕪去後面換了衣服,也将臉上的妝給洗幹淨了,她望着銅鏡中素白的小臉,不自禁的笑了笑。
青蕪走出歡喜樓的時候,風有些大,就連頭發都被吹亂了,倏的,手腕傳來一陣疼痛,青蕪回過眸,卻望見了一張她極爲熟悉的俊臉。
那人穿着一藍色的錦袍,身形颀長,輪廓分明,渾然天成的貴公子氣息一如既往。
“公子有什麽事情麽?”
男人直接掐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遠處,也遠離了歡喜樓的喧嚣,瞧見女人咬唇的樣子,他心生憐惜,手中力道松懈了幾分,可還是緊緊箍着她,不讓她離開。
“白玖,你現在已經自甘堕落到流落風塵了?”
很久沒人喊過她這個名字了。
唇瓣有些幹澀,剛剛忘記喝水,青蕪無意識的舔了舔下唇,讷讷道,“公子應該是認錯了人了,我并非是公子口中的白玖。”
說完,她便要掙脫他的手離開,可蘇懷瑾卻一步步的逼近了她,直到将她困于自己與牆壁之間,他才停下了腳步,道,“很享受那些人想要****你的目光?”
“公子也說了隻是目光,并沒有什麽實際行動,那以我的姿容,就算不在那裏,難道那些人就不會視女幹的目光看着我了?”
她總能找到這麽多的歪道理。
“爲什麽在那裏?”
不知是不是青蕪的錯覺,蘇懷瑾眼底裏盡是壓抑的怒意,她覺得有些諷刺,“我在那裏自然是爲了錢,而公子在那裏....
是爲了洩谷欠?
不過,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,公子大可去找那些賣身的。”
她的聲音很是嬌軟,透着幾分誘惑。
“有很多種賺錢的方式,爲什麽要選擇那裏?”
他到底是以什麽資格來指責她呢。
青蕪想不清楚,這些男人呢,明明自己都光明正大的去逛窯子了,反過來還指責女人自甘堕落-
還真是好大的一頂高帽子。
“因爲來錢快啊。”
察覺到他的失神,青蕪将手腕從他掌心裏抽了出來,她肌膚還像是以往一般細膩,隻是輕輕一掐便發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