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完全要被這個名義上的哥哥給氣炸了,咳的更加厲害了,還沒來得及反駁,便被君楚硯打暈了。
蘇蘭沁冷笑的看着他們,“呵,真是一對狗男女。”
因爲變故發生的太快,王府裏鋪着的紅地毯,牌匾上繞着的紅色的紗幔都沒來得及撤去,君楚硯一腳踹飛了守衛,道,“老太婆,若是你不想這喜事變喪事,最好給本世子閉嘴,不然-
我就讓躲在裏面的縮頭烏龜爲你送終。”
他的動作淩厲,不含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,隻是一腳便将那守衛給踹飛了,還是完全倒在地上起不來的那。
蘇蘭沁面色微變,尤其是君楚硯臉上的殺氣,讓她下意識的害怕了,道,“我不說也可以,請你趕緊帶着那賤人滾蛋。”
“呵。”
君楚硯嗤笑,“這破地方,留我我都不願意待。”
他瞥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南笙,低低笑了一聲,含着幾分嘲諷,“南笙,本世子傷了你,你就找機會來虐本世子的妹妹,你也真是好本事。”
南笙張了張口,卻什麽解釋的話都沒說,“你也知道她是你妹妹,你卻隻管和瀾兒姑娘風花雪月,連你妹妹的死活都不管。”
馬車裏,燃燒着暖爐,并不會顯得很冷,見白玖閉着眼不停瑟縮的樣子,君楚硯将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,蓋在了白玖的身上,目光裏多了一抹憐惜-
有一個妹妹的感覺也不算太差。
但他面上的溫情在看向南笙的那一刻倏的轉冷,“若你口中所說的管,就是讓她跪在外面受凍的話,你還是省省吧。”
他望着遠處的王府,譏诮的扯唇,“怎麽,南大小姐還準備回東臨,不是已經找好了下一家了麽?”
南笙撇撇嘴,她一向知道她和這家夥話不投機半句多的,但此時此刻,她的好心全然被他給當成了驢肝肺,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道,“狗嘴裏吐不出象牙。”
“世子妃,别一棒子打死一群人,若本世子是狗,你不也被狗給上過?你算什麽?”
這家夥的嘴毒,她早已習慣,每次和他說話,都得被氣得半死,南笙索性靠着馬車壁,閉目養神了。
白玖的身體本來就虛,又在外面凍了一場,身體越加的虛弱了,每日都得喝很多苦澀的藥,才能吊着性命。
從京城到東臨的一月時間,她也隻是默默的喝藥,一句話也不曾說,比起心如死灰,她倒更像是,心徹底死了。
死的透透的。
但她并沒有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,表情也很寡淡,就連白澈拉着她的手,同她說話,她也隻是苦澀的笑了笑,仍是沒說話。
到了後來,即使她的身子調養過來了,可還是一言不發,時常對着車外的風景發呆。
東臨的冬天要比白國冷一些,此刻無數的臘梅花含苞待放,而在玳王府門口,積雪已經被掃得幹幹淨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