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.....我警告你,别想别的心思,不然我就割斷繩子。”
她的表情猙獰,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冷,而在狠狠的抖顫着,手中的匕首已經落在了繩子上,似是爲了威脅她,已經割了一點。
白玖唇瓣動了動,沒說話,隻是迅速的挪動着腳步到了懸崖邊,繩子的末端,将白澈和石頭一起圈着。
石頭不算大,應當與白澈的體重差不多。
在懸崖下吹了這麽久的寒風,白澈的臉被凍得發紫,就連聲音都十分的嘶啞,“皇姐,你不要管我了....”
他并沒有怪白玖,因爲-他早已看的分明。
母後的野性和報複心太大,或許死對母後來說是很好的解脫,可是,他還是忍不住爲母後的死難過傷心。
若是白澈向她求救,還不會讓她的心那麽疼,可如今,白澈的懂事卻讓她飽受煎熬,一顆心被砸的血肉淋漓。
“等我。”
她本來是跪在懸崖邊的,此刻,膝蓋早已沒了什麽知覺,她森冷的爬了起來,喉口吞咽了很多冰雪。
“李珍兒。”白玖平淡無波的眼神注視着李珍兒,“若是不想死,就給我将匕首給扔了。”
“呵。”
她怎麽可能會扔掉她唯一的砝碼,李珍兒啐了口唾沫,“白玖,我不是不講理的人,隻要你将自己的手骨砸斷,我就放過白澈。”
“好。”
反正手骨斷了還能接,頂多就是痛一些。
“白玖.....這種女人就是得寸進尺,你若是答應了她,她肯定還會有更多的要求。”
白玖的眸光轉向南笙,眼底的深沉令南笙的腳步頓住了,她差不多能夠明白白玖的意思。
“還愣着幹什麽!”李珍兒見白玖和南笙對視了一眼,隐隐覺得有些奇怪,她隻能出聲催促着白玖,阻斷那兩人的聯系。
白玖尋了塊石頭,對準自己的手便砸了下去,她沒有用多大的力氣,手骨也沒那麽輕易的斷,但還是疼的她面色鐵青,就連石頭都染了血。
可是-還是心疼的感覺更甚,她不知道她走了之後,那男人會面對什麽。
約莫是旁人的冷嘲聲,約莫是自己心底鋪天蓋地的絕望。
而趁着李珍兒被白玖吸引注意力的時候,南笙将偷偷藏着的石頭拿了出來,對準李珍兒的腦袋便砸了過去。
她扔的很準,那石塊并不大,但加注了内力,還是砸的李珍兒頭破血流。
李珍兒吃痛,身體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,她看着那兩個朝着她快速奔來的身影,暗暗咒罵了一聲,不顧疼痛腦袋的疼痛,直接拿着匕首割斷了繩子。
随着嗖嗖嗖的聲音,因爲懸崖下挂着的重物,繩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的往下滑。
隻差很短的距離便要滑下懸崖了,白玖下意識的飛撲了過去,兩隻手狠狠抓緊了繩子。
底下的重量最起碼有一百斤,她抓的很是費力,尤其是她一隻手還受了傷。
抓到繩子的那一刻,她整個人都被那股大力帶着往遠處滑,而身體也與地面摩擦着,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漸漸的泯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