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暖爐的火太盛了,朕有些熱。”
白玖渾然不信,抓住他不停顫抖的手,用力将他的袖子捋了上去,眸光在他裸-露出來的肌膚上打轉,繼而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,道,“你不是皇上,你到底是誰!”
她還記得以前,她帶着白澈偷偷出宮的時候,白澈的手被滾燙的油給燙到了,那時候,就留下了疤痕。
因爲這件事,她自責了很久,後來-她就沒帶白澈出去過了。
但這道疤痕卻一直留在白澈的手腕上。
“皇姐胡說什麽呢!朕怎麽可能不是皇上!”
因爲慌亂,“白澈”不停的往後退去,“皇姐.....你這副樣子,讓朕好生惶恐。”
白玖淡淡嗤笑,單手擒住了他的雙手,她騰出一隻手伸到了“白澈”的臉旁,果然摸到了一張人皮面具。
随着撕拉一聲,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被撕開,露出了一張怯怯弱弱的臉,是經常陪白澈玩的小太監。
常鹿。
鑒于這貨欺騙她的行爲,白玖根本沒留情,一腳踹向常鹿的肚子,由于這力道,常鹿的身體撞到了柱子,又落到了地上。
但由于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,所以摔下來并不怎麽疼,但白玖的那一腳,完全是起了殺意,常鹿扶着柱子,并沒有站起來,而是跪在了白玖面前,道,“奴才自知有罪,請公主責罰。”
他還以爲自己可以一直瞞下去,沒想到白玖回宮第一日,就将他的身份給拆穿了。
現在被拆穿了,倒是認錯了?
白玖非但一點同情之心都沒有,反而更加生氣了,她揪住常鹿的衣襟,輕易的将他給拎了起來,常鹿表情十分的痛苦,唇角都有血流了出來。
白玖不屑與他廢話,道,“說,皇上去哪了!”
“呵!公主自诩爲皇上的親人,明明知道皇上向往自由的生活,可卻一點都不關心皇上。公主就沒想過,若是公主嫁給攝政王之後,皇上該去哪裏?”
這常鹿不扮皇帝的時候,倒是越發伶牙俐齒了。
白玖将他扔在地上,被氣得笑了起來,“你是他的誰,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?”
白澈是她的弟弟,即使血緣上并沒有什麽關系,但這麽多年,她疼愛他,早就已經将白澈當成自己的親人。
她又怎麽可能不爲白澈着想?
常鹿眼底通紅,抽泣着控訴着白玖的暴行,“公主難道不知道這麽多年,皇上夾在公主和太後之間,過得很辛苦麽?
之前公主去河南的時候,太後派出暗衛想要暗殺公主,若不是皇上阻攔,公主根本不可能安然回來,不僅僅這樣.....”
常鹿越說越難受,就連雙肩都在不停的顫抖着,眼裏閃爍的盡是淚光,“公主,你死心吧,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将皇上的下落告訴你的。”
都怪他沒用!不能很好的僞裝皇上。
常鹿的眼淚就像是潰堤的洪水一般,怎麽流也流不停。
還真是....
白玖眉心緊蹙,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