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遙面色很難看,但還是勉強答應,“奴婢既然說了,必然是可以的。”
呵-
“我不想和你扯犢子,你還回來幹嘛?還準備再蒙騙我一次?”白玖停下了腳步,冰冷的視線像是想将小遙給凍住一般。
小遙用力的吞了口口水,膝蓋一彎,跪在了白玖面前,如此伏低的狀态倒真是讓白玖看不懂了,“别裝出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不明情理的人還以爲本公主嚣張跋扈,随意懲罰宮女。”
倒是和記憶裏的梁雲妝差不多,做成那一副聖母樣,以爲自己能拯救世界還是什麽?
小遙一直低着頭,膝蓋在地上挪動着,突然伸出手抱住了白玖的小腿,道,“奴婢知道小郡主讨厭奴婢,奴婢來宮裏,隻是爲了保護小郡主的安全。”
這家夥腦子秀逗了?
“别叫我小郡主,我還沒有亂攀親戚的習慣。”白玖一腳将她踢開,面色陰沉。
“小....公主想要怎樣懲罰奴婢都可以,就是求公主不要趕奴婢走。”
小遙被她踢得胸口隐隐作痛,卻還是忍着疼,重新跪好,這一次,她沒有再去抱白玖的腿,而是,很乖順的跪着。
白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,但因爲小遙是低着頭的,白玖隻能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,“保護我?上次,赫連珏闖進殿中的時候,若是我沒記錯的話,你好像疏離職守了吧....
有個詞叫量力而行,我覺得挺适合你,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還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,不然,自己也覺得羞愧不是麽?”
“奴婢.....奴婢知道了,但....隻求公主能将奴婢留在身邊,即使是去浣衣局也行。”
聽到白玖冷諷的話語,小遙卻毫不退縮,仍舊硬着頭皮。
還真是有夠不要face的。
“小遙......保護我是借口,實際上你是要爲那什麽世子爺監視我吧?”
這到底是什麽鬼,以爲自己貢獻了一顆精子和卵子,就要逼着她回東臨認祖歸宗?
被猜中了心思,小遙擡起頭,臉上挂滿了淚珠,道,“不....不是的,世子爺和世子妃已經達成了協議,不會再對您下手了。”
小遙從腰間拿出一信箋,恭敬的呈給白玖,“這是世子妃托奴婢交給公主的。”
這信箋還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,腦海中倏然闖入那張傾城的面容,白玖遲疑了一會,将信箋接過-
她完全不想相信小遙的話,但小遙跪在這裏已經引得很多人側目,她也沒多少時間和小遙在這裏糾纏,道,“去浣衣局也是高看了你,既然你這麽想留下來,那.....清洗皇宮内所有茅房的重擔就交給你了。”
能留下來了。
小遙并不覺得難堪,反而覺得開心,連忙對着白玖磕了好幾個頭,“奴婢,定幸不辱命!”
寝殿是幹幹淨淨的,就連暖爐都燒好了,屋子裏并不覺得冷,很溫暖,白玖将身上披着的狐裘挂到了屏風之上,她走到的暖爐旁邊,旋開蓋子,将信箋扔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