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二貨的喊叫聲,白玖手扶着樹身,整個人都完全石化了,這女人是二傻子麽!自己被抓了也就算了,爲什麽要拖她下水。
她又不是聖母,爲什麽要救她,況且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。
她正準備假裝自己毫無存在感的離開,卻見柳随風已經朝着她走了過來,白玖提起氣力,整個人飛身而上,朝着遠處掠了過去。
“姑娘,你路走錯了,那不是下山的路。”
柳随風看着她飄逸的身影,開口提醒道。
而被繩子緊緊綁着的瀾兒看見白玖落跑的樣子,咒罵道,“還以爲白國是什麽禮儀之邦,看到别人被綁了,竟然一點同情心都沒有。”
因爲惱怒,瀾兒正氣憤的拿着腳下的土地出氣,将那泥巴踢得亂飛。
柳随風的聲音雖然不大,但足以讓白玖聽見,但白玖卻以爲,這家夥是在誘騙她回去,索性繼續往前飛着。
直到.....她停在了一處懸崖峭壁前,冰冷的山風吹得她整個人都淩亂了,她一腳将碎石子給踢了下去,正準備沿着原路返回-
卻聽見了遠處而來的嘚嘚的馬蹄聲。
不過片刻的時間,視線處男人騎着高頭大馬的身影漸漸的清晰,山上的風很大,吹得他發絲亂飛,甚至有幾縷遮住了他的眼眸。
他大約帶了十幾個人,皆是穿着統一的黑色束身衣袍,這時候見到了白玖,侍衛們皆是松了口氣。
看來剛剛那家夥說的是真的。
馬兒在她的身旁停了下來,白遲墨的長臂朝着她伸了出來,眼底是失而複得的喜悅,“上馬。”
其實他是很正常的語調,但落在白玖耳畔,卻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。
白玖渾然忽略了擋在她眼前的手,而是執拗的繞過他,随意走到了一侍衛的馬旁,聲音沙沙啞啞的,“你下來和後面的人共騎一騎,我要一個人騎。”
那侍衛完全懵逼,一會看看白玖,一會看看自家主子,根本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下馬。
而白玖卻遲遲沒離開,似打定了心思與這侍衛僵持着。
徹骨的寒風吹着她的身體,事實上,她站的還是很穩的,卻給了人一種她瘦弱到搖搖欲墜的感覺。
而這種視感,在男人的心裏放大了數倍,他雙腳離開馬镫,翻身下馬,本來距離就不算太遠,他走了幾步便到了她的身前。
白遲墨沒有半分猶豫,便将身上黑色大氅脫了下來,披到了她的身上。
大氅很暖和,帶着男人的體溫,可白玖到底是介意那件事,即使.....即使那件事與他的主觀意願無關。
白玖扭頭看向他,眼神就和這山谷裏的風一樣,沒有半分溫度,她輕柔道,“我不冷。”
她伸手便要将披在身上的大氅給脫下,隻是兩隻手卻被男人緊緊的抓住,也制止了她的動作,“你若是想自己騎馬,便披上大氅。”
白玖不再掙紮了,道,“好。”
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她生氣了,而那侍衛接收到了男人的眼色,果決的跳下了馬。
“你下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