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被南笙護在身後,她覺得一切事情完全是不按照正常的軌道走,這女人不是世子妃麽?
也就是她那倒黴哥哥的老婆?這怎麽就臨陣倒戈了?
南笙一邊握住她的手,另一隻手則是握緊了劍,而在距離她們半米的地方,君楚硯俊臉如陰雲過境一般,道,“南笙,你要和本世子對着幹?”
“世子,若是打起來,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。”
君楚硯心裏明白,自己的武功确實是不如南笙,畢竟,作爲一個女子,武功還像南笙這麽高的,這世間-
還真是少見。
“南笙,你大概是忘了你現在還帶着一個拖油瓶。”他的聲音冷冷的涼涼的,和着涼風一起拍打到了南笙的臉上。
“她若是願意跟你回去,我并無怨言,但你若是要強行帶走她,我必然不會讓你如願。”
流轉在兩人之間的是劍拔弩張的氣焰,但兩個人卻遲遲沒有動手,仿佛在僵持着,白玖此刻是閑下來了,越發覺得這兩個人之間肯定有故事。
這故事,還是特别複雜的。
“南笙-你裝什麽好人,怎麽,以爲自己現在救了她,就能抹去你和攝政王睡了一覺的事實?”
男人嘴角浮起一抹輕佻至極的笑,這笑讓他整張臉都柔和了些許,幾分纨绔,幾分風流。
和攝政王睡了一覺?
白玖如遭雷劈,南笙.....南小姐....之前來府上找皇叔的那位南小姐,皇叔,那般瞞着他,是因爲怕她知道他和南笙睡了麽?
她現在回憶起那晚,那穿藍色衣裙的女人和眼前的這個女人長相一模一樣,而皇叔是被她帶走的,也很有可能.....
很有可能,這兩個人是睡了的。
察覺到白玖的手變得冰冷,南笙剛想解釋,君楚硯的劍便朝着她刺了過來,她隻能一邊護着白玖,一邊拿劍去抵擋男人的攻勢。
铿!劍刃交接,發出清脆刺耳的劍鳴聲,南笙忙着對抗君楚硯,根本沒有注意到白玖此時已經掙脫了她的手。
而等她将君楚硯擊退之時,才發現,白玖已經不見了。
“你一天到晚的非得說這些話?不說這些話會死?”
南笙快要被這男人氣死了,但她又清楚若是不把這家夥給打傷了,估計還得窮追不舍。
“南笙,你若是沒做這種事,又怎麽怕人說?”
“我做沒做也跟你沒關系!”
話語剛落,南笙手中的長劍如遊走的銀蛇般靈活朝着男人擊了過去,君楚硯提劍來擋,依舊遊刃有餘。
兩人從地上打到空中,從空中打到樹上,淩厲的劍氣甚至讓古木上都多了深刻的劍痕。
*
白玖滿心滿腦都被剛剛南笙說的話給打擊到了,這片林子很大,她跑了好一會,還是沒走出去。
“柳随風,世子若是知道你抓了我,定然不會饒過你。”
不遠處,女人嗔怒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白玖無意識的望了過去,卻見一文質彬彬的男人正拿着繩子的一端,而粗麻繩的另一端正綁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那女人裙角上沾滿了泥巴,頭發也有些淩亂。
“姑娘,姑娘救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