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森冷至極的瞥向一幹侍女,道,“公主去哪了?”
那些侍女們皆是跪在地上低着頭,因爲害怕,她們的身體不停的在顫抖,“奴婢.....奴婢們也不知道啊。”
因爲-真正貼身伺候白玖的隻有小遙,她們也隻是看見公主出了府,但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問公主去哪裏啊。
男人的目光更冷了,似要将她們凍結,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而在這時,桃紅推着蘇蘭沁走了過來,蘇蘭沁一張滿是風霜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,“遲墨,說不定,是公主覺着在王府太悶了,所以帶着小遙出去散散心呢?”
白遲墨徑自走到她身旁,寒聲道,“或許,此事和母親脫不了幹系?”
蘇蘭沁面色微變,原本擱置在膝蓋的手放在了輪椅的扶手上,她擡起頭仰望着俊美無雙的男人,“遲墨,公主即将是我的兒媳婦,我爲何要做出這樣的事情?”
她倒是希望白玖出門以後永遠不回來,這樣倒省了她很多功夫。
蘇蘭沁偷偷掐了一下桃紅的腰,桃紅疼的皺眉,連忙解釋,“王爺,奴婢可以證明,夫人一早上都是呆在西苑的。”
心底漾起的是無端的諷刺,白遲墨唇角輕勾,嘲諷的弧度更甚,尤其是他本來的臉就夠陰沉,桃紅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他。
“本王準許你說話了?”
桃紅立馬跪在了地上,戰戰兢兢的伏在地面,道,“王爺.....王爺饒命,奴婢....奴婢隻是想爲夫人澄清而已。”
“澄清?你是什麽身份,你配?”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,男人的眼眸幽冷如深海,矜貴的緞靴踩在了桃紅的手上,他并沒有吝啬半分力氣,甚至能夠聽見骨節錯位的聲音。
桃紅雖疼,卻隻能咬牙,默默的忍受着,冷汗在臉上縱橫,就連脂粉都掉了下來,疼的,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。
好半會,那緞靴才從她的手上移開。
“遲墨,白玖還沒失蹤,你這麽責怪下人做什麽?或許白玖就真的是出去散散心呢?”
他表面上是在懲罰桃紅,但更深程度上是在落她的面子。
“母親的意思是,本王連懲治犯錯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?”
他的眸光并沒有在看她,可蘇蘭沁卻有了一種無處可逃的感受,她掐緊了扶手,唇抿一線,就連說話都有些艱難。
“不....你是王府的主人,你當然有懲治下人的權利,隻是,桃紅她并沒有犯錯啊。”
單單是聽到剛剛那聲音,她就知道會有多痛,也完全沒想到白遲墨會真的下手。
聽聞兩人的對話,桃紅瑟縮着肩膀,像是隻受了傷的貓,跪在地上,遲遲不肯起來,“夫人,奴婢以下犯上,王爺懲罰奴婢是應該的。”
“若是讓本王查到,這件事和母親有任何幹系,本王絕不輕饒。”
蘇蘭沁挺直了腰杆,這會子,眼裏沒有任何畏懼的情緒了,因爲,這件事完全和她沒有任何關系。
“遲墨,你當真不信我?”
“是不是無端的揣測,等本王查完便會有結論。”
信任?呵,有時候他連自己都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