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遙心中如是想着,從衣袖裏又摸出了一張銀票遞給了他,笑着道,“還請大哥能夠守口如瓶。”
那車夫拿了銀票之後别提多開心了,當即放進了自己的兜裏,準備離開。
隻不過他才走了幾步遠,便覺得後背一痛,一把鋒利的劍刺穿了他的血肉,他甚至能夠望見胸口的劍尖。
血噴湧而出,就連他放在兜裏的銀票都給染紅了。
小遙冷漠的将劍給抽了回來,“隻有死人,才能守得住秘密。”
那車夫在地上不停的喘息掙紮,隻可惜血流的太多,就連他身下的土壤都被染紅了,視線之中,女人又舉起了劍,朝着他的身體刺了下去-
這一次,他嘴角都滲出了血絲-
*
小遙進屋的時候,君楚硯連看都沒有看她,道,“屍體處理好了?”
“嗯,就是衣服上染了點血。”無論怎麽擦也擦不掉裙角的血漬,小遙索性放棄了,不過就在她擡眸的那一瞬間-她面色更加的蒼白了,如同鬼魅一般。
因爲她看見了白玖銳利如刀子的目光。
“呵....小遙,你現在倒是學會吃裏扒外了,這家夥給你多少錢,你要幫他做事?”
才醒過來,白玖的腦袋還是有點疼,甚至有些渾渾噩噩的感受。
小遙嗫嚅着唇瓣,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回應白玖,隻能愣在原地沉默了下去。
“公主這話倒是說的可笑,這小遙本就是本公子的人,又何談吃裏扒外?”
白玖瞥了一眼君楚硯,那張臉還真是熟悉,不過-上一次,這家夥不是已經被驚鴻給弄死了麽....
就算僥幸活了,爲何還這麽作死的來京城?
莫非是爲了給赫連珏報仇的?可是,這家夥,怎麽看也不具備赫連珏那麽猥瑣的氣質啊。
白玖稍稍定了心神,鎮定道,“兩位合謀綁架我是求财還是求色?”
雖然白玖被繩子綁着,但君楚硯卻看不出她有任何緊張的地方,道,“公主覺得呢?”
“求色應當不可能,以公子這相貌,脫光了衣服繞城跑一圈,肯定被人先女幹後殺,求财....公子應該還算挺有錢的,也犯不着做這刀口上的營生。”
“.....”
這,确定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?
“公主,你難道就不好奇,我的身份麽?”
又是老生常談的話題。
白玖不耐煩道,“你是天王老子還是玉皇大帝,臉面那麽大,我用得着知道你的身份?”
不過就是樣子相像了一點,用得着這麽糾結?更何況,就算這具身體和這家夥有什麽血緣上的關系,那也和她沒關系。
畢竟,她隻是現代的一縷孤魂。
饒是沉穩如君楚硯,此刻還是被白玖給震驚到了,他道,“若我說,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,你信不信?”
白玖冷笑一聲,對上他森冷的視線,“同父異母?所以你現在是因爲我父皇将你扔在外面這麽多年,所以故意報複我?”
這都哪裏對哪裏。
本來君楚硯準備的一腔話語,完全被白玖給打亂了,他推開門,去外面站了好一會,吹了好久的冷風,才重新冷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