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,那位南小姐既然找到府上了,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,我就在這裏等皇上,你先去吧。”
可男人的視線卻膠着在了她的臉上,他表情複雜,她分辨不清,但她能夠感覺到,應該不是什麽好事。
男人遲疑了片刻,道,“快要到喝藥的時辰了,不許偷偷再倒了,本王很快就回來。”
吩咐兩個暗衛守着白玖後,白遲墨才大步流星般的走到了書房,卻見南笙正坐在他以往坐着的椅子上。
她姿态甚是慵懶,手肘抵着椅子的扶手,見到他來了,細長的眉颦了颦,道,“王爺爲何要用這吃人的眼神看着我?我來這裏-隻是聽聞公主受了傷,一番好心想來看看公主而已。”
“你倒是恬不知恥。”
自從那日巷角一别,大概有十幾日了,他差不多都快忘了南笙這一号人物了,可現在南笙的出現,無疑在他的心髒上紮了一根針。
不疼,卻覺得礙眼,礙眼到他想将南笙給殺了。
之前他派暗衛去查過,查到的身份很平常,南笙是江南一富紳家的嫡女,但他隐隐約約覺得,南笙的身份沒有那麽簡單。
看見男人明顯不悅的眼神,南笙背後竟然出了一層虛汗,這麽多年,讓她畏懼的男人不多,白遲墨算是一個。
她站了起來,還用衣袖拂過椅子,似是想将椅子上的灰塵給撣去,但上面本來就沒什麽灰塵,她幽幽一笑,“我就是怕王爺忘了我,所以才來的。”
廉恥?她連自尊都被君楚硯踩在腳下了。
南笙的身段很好,即使是素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也顯得風華絕代,她的美不似白玖那般張揚,倒多了幾分溫婉之感。
因這女人的到來,就連屋子裏的空氣都變得渾濁了,男人面色沉沉,根本沒有什麽變化,道,“你到底想要什麽?”
錢财?權勢?
南笙朝着他緩慢走來,卻在距離他半米的時候停住了,她眉眼上挑,揶揄道,“我沒看錯吧,攝政王是在害怕-
不用害怕的攝政王,如今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,隻要攝政王好好和公主解釋一下那晚的糊塗事,并非是攝政王的本願,公主那般善解人意,定然會原諒攝政王的。”
呵,他不是沒有想過,他不過隻是不敢賭。
“本王可以挑白國境内十個美男子,送給南小姐。”他沉悶了許久,鎮定的說出自己的決定。
南笙發現這男人還真是癡情的可怕,偏偏這幅樣子對女人又有着緻命的吸引力。
她的容貌并不比白玖差,可這男人卻一點不爲美色所迷,對白玖的感情依舊很堅定。
看到他的時候,她總會想到君楚硯那家夥-
那個喜歡瀾兒卻又不得不娶了她的男人。
南笙心底劃過一抹憂傷,這時候,她竟然很想退卻,這兩個人能夠走到今時今日,也不甚容易。
她這時候是如何也狠不下心來了。
她有些慌亂的開口,“我還沒想好,等下次我想到了再來找攝政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