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摸到她滾燙眼淚的時候,同樣,也灼燒了他的心髒,燒的一塌糊塗,幾乎要按捺不住想要揉她入懷的沖動,但顧念到她身上的傷,他還是抑制住了那股沖動。
白玖抽了抽鼻子,不由分說的便抓着他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道,“總算知道,鋼鐵是怎麽煉成的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小,低若蚊蠅般,男人沒聽清楚,剛想讓她複述一遍,白玖卻已經出聲了,“皇叔,李珍兒和秦受的婚事是你從中作梗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景王妃她....那裏你是如何交代的?”
他握住她柔軟的小手,在掌間磨搓着,道,“本王的母親也隻是母親罷了-”
他說的隐晦,可白玖卻聽出了深意,意思是,蘇蘭沁确實是他血緣關系上的母親,他也會孝順、尊敬蘇蘭沁,但并不代表會在一些觸碰他原則的事情上讓步。
白玖的手指在男人的手掌裏圈圈繞繞,享受着這一刻的安心-
她滿心歡喜的想要和他厮守終生,卻未曾想過,變故隻發生在不久的将來,他和她之間的未來被她親手粉碎-
那時候,她才發現,原來自己可以這般的狠心,可以那般的無情,可以那般的自私。
剩下的是什麽,大抵隻有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。
自然這些都是後話。
在床上躺了七八日,白玖身上的淤青消退了七七八八,能夠下床走動了,也有了基本的自理能力。
但-大幅度的動作卻還是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。
距離成親的日子越來越近,就連蘇蘭沁都從鄉下的莊子回來了,在鄉下呆了半個月,她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,至少看見白玖不再是破口大罵了。
不過,在看見白玖這幅殘廢的樣子,蘇蘭沁的心情越發的郁悶,她深深的注視着白遲墨,道,“遲墨,我早就說了,白玖那個女人就是災星,一開始是先皇被她給克死,後來是太後被她克死,現在-
她命硬到連自己都受了這麽重的傷,下一個可就是你了啊!”
說起來也真是讓她有夠憤憤不平的,白玖和自家兒子在一起那麽久了,連個蛋都沒吓出來,萬一,遲墨被白玖給克死-
景王府豈不是後繼無人了!
這個賤人。
白遲墨狹長的眼裏冷寒閃過,“看來母親才回來兩日,又想回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?”
蘇蘭沁被他氣的呼吸都堵塞了,堪堪撫了撫自己的胸口,才順過了氣,“遲墨,我是你的娘啊!你爲何要爲了一個外人.....”
“她不是外人,她是我的妻子。母親還是不要再自讨沒趣了,無論如何,本王都不會改變心思。”
無論是白玖的現在還是将來,他都一如既往的想要染指,畢竟,她已經在他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,他又怎麽可能爲了一些不重要的人抽身而出?
見白遲墨不耐的要走出書房,蘇蘭沁有些急了,轉動着輪椅的轱辘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