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太陽的光線,他的輪廓有些模糊,但矜貴的白袍,讓小遙一下子便認出了他。
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,顫抖着身體站了起來,朝着男人恭敬的行了禮,“王....王爺。”
“爲何在門外?”他的眸光落了下來,明明很淡,卻讓小遙沒由來的緊張了起來。
她甚至有些語無倫次,“之前百荷公主和李姑娘在公主房内大吵大鬧.....公主嫌煩,所以讓奴婢出來守着,不讓人進去....打攪她睡覺。”
男人回過頭看了一眼品菊,道,“守衛是眼睛瞎了還是不中用了,是人是狗辨别不清?給本王将守衛給換了。”
竟然會将白百荷給放進來,真當他攝政王府是什麽人都能來的。
“屬下這就去辦,王爺别動怒。”
說完,品菊便一溜煙的離開了。
男人擡腳便要進去,可站在一旁的小遙去出聲提醒道,“王爺,公主她說了讓奴婢看着,不讓任何人進去的。”
男人唇角掠過一抹陰冷的笑,但扯起的弧度很淡,比起笑倒更像是在隐忍着什麽,“任何人?呵-本王可不包括。”
屋門本來就沒關,他利落的推開,走了進去,白玖本來醞釀了些許睡意的,這時候,聽到了腳步聲,眉頭一皺,“小遙,我不是說了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的麽?”
除了腳步聲在慢慢的接近,除了隻有彼此的呼吸聲,屋内可以說是很安靜了,白玖定了定神,差不多猜到來人是誰了,“是皇叔麽?”
“嗯,是本王。”
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濃烈的藥味,掩蓋住了女人本身的馨香味,可他并不覺得難聞,大抵是因爲,這屋子裏有着女人在的緣故。
他就着床坐下,手撫摸着白玖細膩如軟瓷的臉蛋,“怎麽,不歡迎本王?”
白玖的眼眸亮的如星光般,她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,道,“全身上下就剩這一處還算完好的了,你别又給我捏壞了。”
“捏壞了本王也喜歡。”
過去的二十年,他從未說過情話,而在遇見白玖之後,各種悶騷明騷的氣質都畢露無遺-
還真是活成了自己最不想活成的樣子,但愛上一個人的感覺,比想象中更加的好。
白玖心裏甜蜜蜜的,原本緊繃的小臉此刻也舒展開來,她蹭了蹭男人溫熱的掌心,道,“皇叔這樣坐着,我挺過意不去的,就給皇叔一個機會,上我的床。”
“上你的床?去掉後面兩個字本王會更喜歡。”
白玖心裏閃過一百個握草-她都受傷成全身不遂了,這家夥還好意思和她開黃腔,她索性咬了一口男人的手,道,“既然皇叔得寸進尺的話,那我的床也别上了。”
白玖咬他的時候本來就沒用多少力氣,對他來說猶如隔靴搔癢,但掌心卻因爲女人唇舌的觸碰而變得癢癢的-
“本王若想上-你的床,你能阻止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