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說的不太清楚,他又補充了一句,“在畫舫上的時候,你全身滲出黑水-那時候,你體内的毒就已經解了。
那顆藥丸可是好東西,可惜公主啊,到底是好東西嘗多了,一點也不知道珍惜,簡直是暴殄天物。”
白玖沒心思和他打啞謎,本來是不想理他的,但他此番話語着實讓她起了幾分興緻,道,“說清楚點。”
“本公子瞧你現在是陷入蜜裏調油的生活裏了,就連腦子都不記得帶了,自己想,本公子懶得和你解釋。”
而站在白玖床邊的小遙,則是完全淩亂了,這-這是一個商賈家族對公主的态度麽,不應該是畢恭畢敬的麽,她還真是長見識了。
白玖不甘示弱的駁斥,“你有這說廢話的時間,早就已經解釋完了,有些人,就是忘恩負義。
之前有求于本公主的時候,是點頭哈腰,各種奉承,現在媳婦找到了,就翻臉不認人了。”
白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-景三撩起袍角,坐在了檀木凳子上,道,“那公主想要本公子如何解釋?”
白玖發現這厮廢話簡直是多如牛毛,不耐煩道,“簡單直白。”
“那顆藥不僅可以解公主的毒,還可以幫助公主修煉内力-簡單的說,修煉一年差不多頂三年。
不過,公主現在是如魚得水,有攝政王保護,也不需要自己動手了。”
他說話的方式總是習慣于前面正經後面輕佻,白玖早已習慣,她眼中深沉了幾分-關鍵時候,仰仗着暗衛和男人都沒什麽用。
最主要的,自己還得有幾分本事才行,也不至于被這樣欺辱了。
景三朝着小遙走了過去,将研磨好的傷藥遞給了小遙,“給你家公主上藥。”
那傷藥黑漆漆的,泛着幾分晶瑩,小遙微微咋舌,“公子.....”
這個傷藥應該還是大夫來上比較好吧。
景三的手指堵住了小遙的唇,也堵住了小遙的話語,“本公子知道你在顧慮什麽-攝政王那麽在乎公主。
我若是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地方,估計本公子這雙眼睛也保不住了。
最重要的便是你家公主反感除了攝政王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,我若是弄疼她的傷口,她隻怕得無病呻吟,本公子嫌吵。”
一番話,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,他便徐徐掃了一眼床上頻頻對他翻白眼的女人,嘴角的戲谑更深。
反正藥也調制了-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。
“景三-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讨厭?”畢竟是剛剛才醒,身上還受了那麽重的傷,白玖的聲音也沙沙啞啞的,有氣無力,聽上去,并不會對人造成什麽氣勢上的威脅。
“呵-本公子可覺得自己風姿卓絕,畢竟,本公子的追求者可謂是從京城到河南城。”
這又是一個自以爲自己是霸道總裁的大SB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