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也并沒有那麽的薄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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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玖蘇醒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之後,她在一片暖陽中睜開眸子,身體帶起的是一股切膚之痛,渾身都疼-
就連手都被雪色的繃帶給纏着,一動彈,便會引發全身的痛。
“公主,公主,您終于醒了。”
小遙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響,抹着淚壓抑的走到了床前,白玖臉上的巴掌印在這幾日已經沒有了,但身上的淤青很多,骨頭也折了好幾根。
幸好-幸好保住了性命,小遙十分自責的開口,“公主,都怪奴婢沒用,若是奴婢謹慎一點,公主就不會遭這罪了。”
那日-若非是她打盹,讓赫連珏有機可乘,小郡主也不會被赫連珏虐待的。
若是讓玳王和世子知道了,她這條小命估計也不保了。
喉嚨是火辣辣的疼痛,聲音嘶啞萬分,可那些血腥至極的畫面頓了一會,還是重新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。
她惱恨道,“赫連....赫連珏那個賤人呢!”
MMP,等她身體好了不折磨死赫連珏她就枉爲穿越人。
小遙抽抽涕涕道,“公主,王爺已經代您懲治了赫連珏了。”
懲治?懲治是什麽?也就是還留着赫連珏的小命?那也好,等她傷好一點了,她要虐死那神經病。
小遙見白玖放松下來,又道,道,“王爺已經讓人将赫連珏折磨死了,真是大快人心呢,公主,您可不知道,那人皮扒下來,裏面一團血肉可真是惡心的厲害。”
聽小遙這麽說-白玖胃部泛起一陣惡心,險些要吐了,怪她想象力太豐富,現在已經腦補出了那副場景。
“那-那皇叔呢?”
白玖轉過頭瞅了瞅,可是屋子裏除了小遙和她,并沒有其他人了,陣陣失落席卷了她的心扉,卻聽小遙道,“王爺守着您三天三夜沒休息。
景公子怕王爺熬不住,所以強行給王爺下了藥,王爺現在在隔壁的屋子裏休息呢。”
兩人正談着呢,屋門便被推開,景三穿着一襲紅袍,手中捧着藥盅輕搖慢緩的走了進來,他如今大概是春風得意的厲害,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,“公主氣色不錯啊。”
氣色不錯?白玖覺得自己簡直是聽到了一個笑話。
“我的傷什麽時候能好?”
景三正站在桌前研磨着傷藥,漫不經心的冷諷,“這骨頭斷裂,少說也得一月才能痊愈。”
他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,冷不丁道,“不得不說,公主還真是命途多舛呢,過一點好日子,這報應就來了。”
白玖實在是搞不清,這家夥每次見到她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,各種埋汰諷刺她,以爲她樂意被赫連珏給打一樣-
“景三,你這區别也太過明顯了吧。
伯涼中蠱毒的時候,你是做牛做馬的伺候,我這傷可比伯涼重多了,你就這般影響病患的心情?”
“你有伯涼那麽脆弱?本公子看你倒是剽悍的很,被打的還不了手,都能将赫連珏的眼珠子給挖出來,也真是好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