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股沖動很快被壓制,他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必要要挽留她,畢竟再過一小段的時間-他和她就會依照當初的約定,他休了她,迎娶瀾兒。
然,他無法忽略的卻是,他想瀾兒的次數越來越少,瀾兒的音容笑貌也在他的腦海裏顯得越來越模糊。
明明以前是那麽的根深蒂固.....
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,南笙停頓了片刻,便推開門走了出去,長廊外飄着細密的雨絲,南笙伸出手,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手心-
一片涼意,是深秋獨有的,比起身體的溫涼,大概是塵封已久的心更加的冰冷。
别院裏的房間确實很多,但收拾過的屋子很少,南笙不願意和這男人住的太近,于是選了一處較遠的屋子,讓丫鬟進去打掃。
自己則是用手搭着欄杆,望着細密流淌的雨水。
漸漸的,雨下的越來越大,空氣都帶了幾分濕潤的泥土味道,而在紅楓林中,正有着一高大一嬌小的身影在雨中跑着。
白遲墨将外袍脫了下來,擋在了他和白玖的頭頂,雖然免于雨水的侵襲,但寒冷的風還是像冰刀子一般透過肌膚吹到了骨子裏。
白玖沒好氣的觑了一眼罪魁禍首,道,“皇叔,都怪你,挑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。”
男人面色凝重,正經道,“本王未曾料想到會下雨。”
他瞧着小女人一臉嫌棄卻怡然自得縮在他懷裏的樣子,戲谑一笑,“不就淋個雨而已,和本王一同淋雨很丢你的臉?”
“皇叔,你是皮糙肉厚的漢子,淋雨不算什麽,我這麽柔弱,萬一感染了風寒怎麽辦?”
“.....”
明明他将她護的好好的。
好半會男人都沒說話,白玖擡起眸子,毫無預兆的撞進了男人如漩渦般的眼眸裏。
她膽顫着開口,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在說風涼話,“皇叔,幸好是現在下雨,萬一早幾個時辰下雨,你這番心血不是白費了麽?”
别說點蓮花燈了-花燈也會被打爛的好麽。
“白玖,你不說話沒人将你當啞巴。”
“我知道啊,可是我不是爲了證明我不是啞巴才說話的。”白玖逗弄着他,嘴角是越發綿長的笑意-
“白玖-再多說一句,本王就将你推出去。”
握草。
白玖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,她狠狠掐了一下男人的腰,道,“怪不得你要單身這麽多年,性子這麽暴躁。”
“白玖,你如果再說話,本王會默認你想讓本王堅了你。”
.....這口味重的也是沒誰了。
白玖吐了吐舌頭,選擇不再繼續頂撞這男人,雨幕之中,一小木屋的身影漸漸的清晰,白玖十分慶幸這男人的外袍大概是防水的-
基本上沒滴什麽水出來。
除了她鞋子濕哒哒的很難受。
他摟着她走到了屋檐下,将濕淋淋的外袍扔了出去,白玖驚詫于這土豪财大氣粗的樣子,她道,“這房子不會也是你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