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就是很簡單的燙傷,白玖掙紮着便要将手縮回來,道,“很小的傷,過兩天就好了。”
可男人卻拽着她的手送到了嘴畔,先是輕輕的吹氣,道,“上藥了沒有?”
他大概是有些小題大做了,白玖扯唇笑道,“皇叔,之前你差點把我手捏斷的時候可比這燙傷疼多了。”
氣氛倒是沒調侃到,反而讓男人的眸光越發的灼熱,他溫涼的唇靠在了她的傷口上,道,“下次記得不要自己做,宮裏那麽多廚子,都是吃白飯的?”
白玖撇撇嘴,道,“自己做的才有心意啊。”
“比起心意那種虛無缥缈的東西,本王更甯願你不要受傷。”
而在遠處-
南笙提着籃子走在回城的路上,籃子裏有着很多壽桃,她走的漫不經心,步子都有些亂-
白玖和白遲墨之間的溫情的卻是令天下女子都豔羨的。
她心事重重,跟在她身旁的柳随風也看的出來,“主子,既然去了,爲何不給攝政王送過去?”
明明這樣,才更能引起攝政王和白玖之間的矛盾。
南笙低着頭,思索了一會,或許剛剛是個極好的機會,但-她有些不忍打攪那兩個人,她這麽惡毒,惡毒到爲了擺脫和那男人的糾葛,選擇犧牲别人感情的女人-
死後應該是會下地獄的吧。
南笙直接從籃子裏将壽桃拿了出來,遞給了柳随風,道,“我自有我的打算,現在貿貿然的出現-隻會讓攝政王起疑心。”
柳随風啃了一口壽桃,水靈飽滿的桃肉在唇舌中綻開,味道很美妙,他默默地跟着南笙回去了。
明明今日沒做什麽事,可南笙卻覺得心累至極,她本來準備洗個澡就休息的,可她萬萬沒想到-
她的床上,君楚硯正好整以暇的躺着,像是個活祖宗一樣。
頭發是擦幹的,因爲剛洗完澡,并沒有紮起來,此刻,三千青絲席肩而落,沐浴完後的肌膚因爲熱氣的熏陶泛着淡淡的桃粉色,凝着萬千風情。
君楚硯一下子看迷了眼,卻在片刻後反應過來,“呵-身上弄得這麽香,方便勾引我?”
南笙面不改色的啓唇,道,“房間很多,世子不必占着我的房間不放。”
同樣的,屋子也很大,尤其是她站在門口,而那男人躺在床上,之間像是隔了一條溝壑,顯得遙不可及。
君楚硯從床上坐了起來,耍無賴道,“我就喜歡這屋子。”
瞧見他纨绔潑皮的模樣,南笙面上仍是沒有異樣的情愫,她簡單的走到衣櫃前,拿了一套衣服便往門口走-
男人的聲音及時的在身後響起,“你去哪裏?”
南笙連頭都沒回,冷冷道,“既然世子想要睡這間房,那我就去其他房間睡好了。”
她心情極爲不好,雖表面上雲淡風輕,但眼底有着暗湧的情緒,根本不耐和這男人鬥智鬥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