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将袖子裏藏着的花燈拿了出來,他牽起她的手,帶她踩着一路紅楓走到了石桌旁,将紙攤開放在了桌上,不含一絲拖泥帶水道,“寫願望。”
白玖愣愣的看着他,隻覺得這家夥是腦子瓦特了,她沒有筆,寫個毛線的心願,難道是咬破手指,寫?
誰知男人卻從石桌下的暗格拿出了毛筆和硯台。
“皇叔,你是壽星,不應該是你寫心願麽?”
怎麽搞的像是他在幫她過生日一樣,她這時候覺得自己做的那蛋糕實在是太LOW了。
“本王的心願已經達成了。”
生辰對他來說,并不算特别的日子,唯獨她陪伴他的每一天,對他來說,才是最有意義的。
即使兩天都沒有合眼-即使滿身灰塵與落葉,他的心願很簡單,希望以後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,都能夠快快樂樂的。
白玖臉頰紅彤彤的,握着毛筆的手也不由得在微微的抖顫,她擡起眸子,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顔,紅唇掀起,“皇叔,我可以随便寫麽?”
察覺到白玖眼底的狡黠,男人的眸間閃過一抹冷沉,“和本王分開,你想都不要想。”
白玖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,“我想寫,希望這輩子,皇叔都能給我做牛做馬!”
“呵-做牛做馬?”他話語中雖帶着幾分輕佻,但又多了幾分認真,“你真想本王死在你身上?”
白玖臉越發的滾燙-MMP,她想的明明是讓這男人給她端茶倒水,就像是男仆那樣-
這樣也能想到那層面上去,不愧是老司機。
白玖白他一眼,道,“做牛做馬都不會,我還要你幹嘛!”
男人動怒道,“白玖。”
兩個音節咬的特别的重。
本來就是在荒郊野外,氣溫也低,這時候被這男人一通吓,白玖打了個寒顫,不高興道,“你兇什麽兇啊!就不能溫柔點?”
“都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,還對蘇懷瑾念念不忘?”
握草-這都多久的事情了,這男人還過不去這條檻呢?
白玖狗腿的抱住他的手臂,道,“皇叔,你能不能别波及到别人了?蘇小将軍都娶妻了,現在家庭和睦.....”
“言責,他若是沒有娶妻,你對他還存在着癡心妄想?”
靠,這家夥還有完沒完了,老是莫名其妙的去糾結一些莫須有的問題。
白玖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,有些事情,就是-越解釋越模糊,她指了指桌上的白紙,道,“能不能讓我寫心願了?”
男人從唇齒之間溢出極冷的話語,“不行,本王現在要收回。”
于是,他真的将白紙搶了回去。
白玖呐呐的看着他,額頭三條黑線滑了下來,她忍住想要罵人的沖動,道,“皇叔,說過的話不能反悔的,你都給了我怎麽還能要回去?”
“白玖,平日裏總說着本王沒良心,你自己倒是比本王沒心沒肺的多了.....”
他語調沉了下去,道,“你将本王哄高興了,本王就讓你許願。”
這鬧脾氣的舉動-跟小孩子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