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他的視線一直沒有落在她身上,可她還是有一種被他的目光給釘住的感受。
良久的沉默之後,男人終于開口,道,“還在爲昨天的事情生本王的氣?”
白玖低垂眼簾,她能說什麽?其實,她就是純粹的看蘇蘭沁不舒服而已,她隻是擔心,白澈會被蘇蘭沁欺負而已。
但蘇蘭沁是他的親娘-雖然沒養他這麽多年。
她彎了彎唇,道,“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,我還不至于記仇到現在。”
“還是,你對本王沒那些龌龊的心思了?”
他這句話,帶了些許揶揄,反倒是将他們之間牢不可催的堅冰給打破了,讓氣氛恢複成往常那般。
白玖寡淡的面色終于有了其他的顔色-
她不懷好意的笑,“明明一直有那些心思的是皇叔,現在全往我身上倒髒水,皇叔好意思麽?”
察覺到小女人嘴角的弧度,男人眸中的冷意消散了些許,他站了起來,坐到了她的身旁,攥住她纖細的手腕,她的身材一向保持的很好-的卻是令人賞心悅目的女人。
而她的手腕很細,仿佛一捏就碎。
他的手不住的下移,握住他的柔荑,她的手很嫩,掐一下仿佛能捏出水來一般,他貼着她的耳骨,“後日是本王的生辰,本王想和你一起過。”
在他坐在她身邊的時候,白玖就已經有些緊張了,她算了下日子,差不多是他二十一的生辰了,以往-
他從來沒有過過生辰,大概是覺得沒有什麽親密的人在身邊。
白玖眼眸亮了亮,清澈的水眸之中倒映着男人颠倒衆生的容顔,她反握住他的手,道,“好啊。”
送完白玖之後,男人直接騎馬回了王府,他翻身下馬,徑自往西苑走了過去,他一腳将厚重的屋門給踹開-
裏面是一副十分和諧的場景,蘇蘭沁正教着李珍兒刺繡,而李珍兒手上正拿着一鴛鴦枕面,針腳很密,但圖案卻有些差強人意-
比起鴛鴦,倒更像是兩隻水鴨子。
在男人進來的時候,蘇蘭沁拿過李珍兒手上的枕面,對着白遲墨揚了揚手,道,“遲墨,你看看你妹妹多賢惠,知道你要成婚了,還準備給你繡兩個枕面呢。”
“呵。”
他發出一個森冷至極的單音節,道,“做本王的妹妹-她還沒有資格。”
蘇蘭沁的手垂了下去,怔怔的有些不明白,道,“遲墨,爲娘已經答應讓你娶公主了,你爲何還要這樣傷害你妹妹?”
“母親莫不是認爲如此轉移話題,可以讓本王忽略昨晚的事情吧?”
昨夜,他沒找她們麻煩-是因爲當時中了藥,根本把控不了自己,而現在-他差不多想起了昨晚蘇蘭沁算計他的事情-
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底線,就不是原諒這麽簡單的事情了。
蘇蘭沁将枕面重新塞給了李珍兒,苦口婆心道,“遲墨,你日後是要做皇帝的,肯定不僅僅隻有白玖一個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