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看向品菊,“那你有什麽好提議?”
品菊一見有戲,頓時興奮的不行,道,“山腳下,屬下已經安排了馬車。”
白玖沒說話,差不多等于默認,而一直跟在她身後的男人終究是忍不住了,長腿邁開,快步走向白玖。
他直接将她打橫抱起,冷肅的瞳孔裏含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柔情,道,“若是腳受傷了,回去還得本王伺候你,就不能讓本王省點心?”
他跟在她的身後,自然知道她走路有多艱難,這女人-向來死鴨子嘴硬,估計腿斷了都不會跟他說一聲。
白玖身上有一股濃重的臭味-可男人卻像是聞不到一樣,抑或是,他選擇了自動忽略,以往潔癖甚重的他,直接栽倒在這女人身上了。
什麽潔癖也不管了。
白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好笑的開口,“哦,侍女奴婢那麽多,還用得着皇叔親自動手?就算受傷了,哪敢勞駕堂堂的攝政王伺候我啊。”
她陰陽怪氣的語調,讓男人面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,他的手狠狠捏了一下白玖的臀部,“白玖,再不閉嘴,本王就在這裏扒了你。”
白玖又羞又惱,羞的是他的手呆的位置,而惱怒的卻是這家夥又開始用自己的淫威吓唬她。
特麽的-她現在都這副鬼樣子了,這男人還能下的去口,她牆都不扶就服他。
“哦。”
一路無言,男人的腳程自然是快的多,不過半個時辰便下了山。
而山下靜靜停着一輛低調中透着幾分貴氣的馬車,在這荒蕪的山上,顯得有些格格不入,但卻因爲滿地的落葉,又有着一種凄厲的美麗。
白遲墨将女人抱上了馬車,而他則是瞥了一眼品菊,眼眸中的深意,品菊一看就懂。
馬車的車轱辘滾動着,車夫技術娴熟,即使是在崎岖的小路,也并不會有颠簸的感覺。
馬車上鋪着昂貴的地毯,可此刻上面盡是泥腳印,髒兮兮的,白玖越想越無語,剛剛她就應該換一套衣服的。
現在,她自己都無法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了。
而随着日光漸起,白玖的面龐漸漸清晰,她下巴處的紅腫盡數落入了男人的視線之中,他微涼的手指摸了摸她的下颚,道,“你總是有辦法惹怒本王。”
“我那是基于人道主義的譴責。”
白玖低聲嘀咕。
他大概是聽清了,卻沒有辨别出她的意思,問道,“你說什麽?”
白玖身體往後仰,整個人靠着車壁,一副慵懶閑适的樣子,她無奈的看着他,話語裏盡是無力,“皇叔-你爲何會知道我在那裏?”
他坐在她的身邊,攬住她的肩膀,道,“直覺。”
直覺他麻痹,明明就是遍地撒網,虧他還說得那麽高大上。
但白玖真的是累極,根本不想再和這男人互相傷害了,她靠着男人的肩膀,倏的想起昨夜的他-
變了另一個人的他。
就連中了招,約個炮都能找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