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玖面露窘迫,弱弱道,“那我還真是....還真是誤會了。”
在和男人的交談中,白玖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羅烈,以前在秦府做事的,但是後來犯了錯,被派到山上來養豬了。
比起伺候畜生和人,羅烈說他更喜歡養豬。
而在豬圈的角落裏,有着一道小門,男人帶着她走了進去,那是一處還算别緻的小院。
臭味也淡了許多。
羅烈從井裏打了一盆水,将自己臉上的污垢洗幹淨了,那是一張還算清秀的臉,洗幹淨之後并沒有那些猥瑣不适的感覺。
他将髒兮兮的水給倒了,又打了一盆幹淨的水,對着白玖道,“姑娘,若是不嫌棄的話,我拿一套幹淨的衣服給你穿吧。”
白玖看了看身上的裙子,從小腿往下,已經全被爛泥給沾染了,就連鞋襪也都是,身上還有着一股臭臭的味道。
可是,若是換了衣服的話,從那裏走出去,不還是會髒麽。
羅烈似看出她的猶豫,指了指旁邊的一道門,道,“姑娘離開的時候,走那道門走,姑娘來時走的那條路,是我平日出去放豬的路,比較髒。”
正當白玖和羅列交談的時候,倏爾周圍狂風大起,就連院子裏的樹都在抖顫着,無數的落葉不堪重負嘩啦啦的落到了地上。
白玖本來是坐在台階上,突然手被一股大力拽住了,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退,正巧撞入了身後男人的懷中,甚至因爲腳步的淩亂,她髒兮兮的鞋子還踩到了男人的緞靴。
白玖着急的收回了腳,因爲害怕弄髒他的衣服,她掙紮着從白遲墨的懷裏出去,反倒被男人擁的更緊了。
“你先放開,我衣服上好髒,有爛泥有豬屎,别弄髒了你。”
白遲墨環着她纖細的腰肢,似乎根本不在意她身上的污穢,語調悠長,含着幾分刺骨的冰冷,“阿玖,這家夥是誰?”
白玖老老實實道,“是替秦家養豬的。”
羅烈手中還拿着幹淨的衣服,見狀,額角劃過一抹冷汗,道,“姑娘,這位公子是您的丈夫?”
這占有欲-
簡直是,生怕被别人搶了媳婦。
白玖僵硬的點了點頭,她從腰間将剛剛灌滿的水袋遞給了白遲墨,誰知,男人卻目光深邃的看着她-
“爲何給本王水袋?
本王不渴,就算本王渴,這種來路不明的水本王也不喝。”
說完,男人打翻了白玖遞過來的水袋,蓋子本來蓋得就不緊,他用的力氣很大,清澈的水汩汩從袋口流出-
白玖找了很久,幾乎尋遍了滿山,都沒有找到任何河流。
唯一找到了這處養豬的地方,找到的這些水,做這些并不覺得有什麽乏累的地方,因爲她喜歡他,所以,做再多都不會覺得疲憊。
可他卻問都不問便将水袋給打翻,白玖心頭湧上一股酸澀,不停的想去推他,結果,卻換來男人更深的禁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