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啞而低沉,在這靜谧的山洞中顯得尤爲的清晰。
“水-。”
他像是陷入了極度的夢魇之中,不停地呢喃着這個字,雖然聲音一貫的清冷,但卻夾雜着濃濃的疲倦。
白玖動作極爲小心的将他的手拿了下去,又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裙,外面還很黑,什麽也看不清-
但好在并沒有下雨什麽的。
白玖拿着火把走了出去,外面的這片林子更是靜谧,就連她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楚。
白玖并不清楚這是哪裏-
但她唯一清楚的卻是,她要找到水。
而彼時的宅院之中,南笙望着空空蕩蕩的屋子,聲音裏是壓制的怒意,“人呢?”
鴉雀無聲,所有的守衛都是低着頭,臉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傷。
嚴重一點的容貌也毀了。
而地上正放着兩具已經冰冷到僵硬的屍體,他們的面色鐵青,眼睛瞪得如銅鈴那般大,充斥着濃烈的怨氣,陰森可怖。
南笙掃了一眼守衛,道,“收了我的錢,就是這樣做事的?”
有個大膽的守衛率先出列,“南小姐.....南小姐綁的人似乎是個麻煩的人物,那人背後的勢力極大,也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啊!”
“我倒是看清了,那男人是攝政王!若是攝政王知道我們綁了他,我們肯定要被株連九族的啊!”
屋子裏,一時間人心惶惶,有不少守衛已經想要逃跑了,南笙瞥了一眼柳随風,眼底裏的殺意越發越濃。
柳随風微微點頭,從角落裏将一箱銀子捧了出來,走到那些守衛的面前,道,“這是你們的報酬,拿去分吧,這件事,希望你們能夠守口如瓶。”
這些人,興高采烈的将銀子拿過去分了,有的人還咬了一口銀子,試驗一下真假。
南笙的确是美的,也沒有什麽人能夠阻擋美女的誘惑,而在這時候,他們看見南笙身邊隻有柳随風一個護衛,便動了歹意。
其中有個刀疤臉一手拿着銀子,一邊擠到了南笙面前,道,“南小姐綁攝政王不過也是想要男人的疼愛-
我保證我比攝政王的功夫更好,南小姐。”
他露出吃漢一般的迷醉笑容,伸出手朝着男人的臉伸了過去,隻不過還沒有碰觸到南笙,他揚起的手掌,整個都切斷,掉到了地上-
劇痛使得那刀疤臉握着自己的斷手,痛苦的哭喊,歇斯底裏的破口大叫,“你個biao子,老子給你臉不要臉!兄弟們,将這間人給堅了。”
其實南笙很瘦弱,可是她手中卻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,她好整以暇的拿帕子将匕首上的血一寸一寸的抹去,面對着那些群起而攻之的守衛,甚至眼眸裏一點恐懼之色都沒有。
她的聲音很冷,像是骨子裏沁了毒,“想讓你們安安樂樂的死,非得找不痛快。”
而在這時候,絕大部分的守衛都兩眼發黑倒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