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,傷口也包紮的好好的,沒有血絲滲出,掌心似乎有什麽尖銳的東西,他攤開手掌,望見了那塊玉佩。
是瀾兒送給他的。
他沒有過多情緒的将玉佩收了起來,修長的手撩開車簾,卻望見了外面土黃色的風沙,險些要迷了他的眼睛。
“停車。”
他的語氣裏已經有着幾分氣急敗壞。
馬車停了下來,車門也被人從外面開了下來,君楚硯以爲駕車的是南笙,畢竟那女人雖然生了一副嬌柔樣子,會的東西可不少-
可他萬萬沒想到,露出的那張臉竟然會是南笙的随從。
“世子有什麽吩咐麽?”
“怎麽是你,南笙那女人呢!”
此刻車門大開,視線所及之處除了漫天的黃沙,連半個人都沒有,随從對于君楚硯的反應并沒有太多意外,隻是将南笙留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。
“世子妃說,不太願意見到世子,所以-所以讓小的護送世子回東臨。”
這女人當真是越來越猖狂了。
“帶本世子去找南笙。”
“世子妃已經先我們一步回去了。”
君楚硯身體倚靠着馬車壁,明明想要站起來的,可是身體卻一點力氣也沒有-和那日被湖裏的東西咬了的感覺是一樣的。
死女人,又在背後陰他,等他回去了,定要找這死女人算賬。
馬車浩浩蕩蕩的踏着風沙離開,很快消失在視線盡頭,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女人收回了視線,對着身側的侍衛道,“我們該啓程了。”
她沒有回東臨,而是準備代替君楚硯将白玖帶回東臨,相互折磨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兩年之久-
也是時候有個結束了。
*
半月後,攝政王府。
白玖被男人強行帶進了王府,她幽怨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,道,“我内急,皇叔能松開我的手麽?”
去了邊境那麽久,她明明想回宮看看澈兒的。
這混蛋,表面答應她送她回回宮,半路卻改道了。
“白玖,有時候本王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女人,成天把内急這個詞挂在嘴邊?”
白玖渾然忽略了他諷刺的話語,冷幽幽的湊到了男人的耳畔,道,“怎麽,皇叔難道和别的男人不一樣的?不用解決内急的?”
“爲自己的粗俗找借口?”
MMP,這男人不諷刺她嘴巴不好過是吧。
白玖不停的用力去甩他的手,可是他的手和牛皮糖一樣,怎麽甩也甩不開。
“嫌棄我還抓我的手,松開。”
“王爺,公主。”
李珍兒從遊廊出來的時候,正巧望見兩人打情罵俏的場景,眼底盡是冰冷蔓延,但她還是不情不願的朝着兩人行禮。
多日不見,李珍兒身上的鄉土氣息是一點也見不到了,完完全全就是個貴族千金的樣子,不僅僅是外貌-
而是整體氣質都提升了,看來蘇蘭沁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