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其實很清脆,如清風吹動風鈴。
“沒心沒肺的女人.....嘶。”
本來氣定神閑的男人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,南笙這女人,竟然故意加重了力道。
南笙望着他蒼白的俊臉,從唇齒之間擠出一分無奈的笑容,“世子最好别惹我,現在在白國,世子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心裏。”
“是嗎?”
他很讨厭她面上的冷霜,很讨厭她的這層僞裝。
他伸出手扯住她的手臂,蠻橫的用力,南笙猝不及防的被他扯到了床上,他翻身而上,雙臂撐着身體,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,“覺得我受傷了,不能上你了?這麽猖狂?”
這男人-
南笙一時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他,即使是這麽親密暧昧的姿勢,她仍舊冷若冰霜,就連聲音都是平淡如水,但卻充斥着濃濃的諷刺意味。
“世子壓我的時候,就沒想過你的瀾兒?”
他捏住她嬌俏的下巴,頭更加靠近了幾分,停在她唇的位置,沒有吻上去,可他的氣息卻無處不在,就連瞳孔都泛着幾分厭惡的光芒,“南笙-我還真是想堵住你的嘴。”
他咬牙切齒般-
話語間的惱怒似是想将她撕裂一般。
“周圍都是我的人,世子若是還想活命,最好對我和顔悅色一點,不然,我就将你送給白國的攝政王。”
饒是南笙再鎮定,此刻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。
她的睫毛不時的顫着,刮在他的肌膚上,像是小扇子拂過一般,癢癢的。
撓的君楚硯渾身不自在,尤其是這女人還這般挑釁着他。
“将自己的丈夫送給别的男人,南笙-你還真是讓本世子刮目相看。
本世子告訴你,你活着是我的人,死了也是我君家的鬼,我若是死了,也要從地獄爬出來,将你拉到地獄去。”
“世子倒是有些可笑-不拉你的瀾兒妹妹,拉我幹什麽。”
這男人是神經病麽,在下屬面前是那副高冷樣,而在她面前,完完全全變了模樣,就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自大狂。
他手中的力道逐漸加重,快要将她的骨頭給捏碎了,可南笙始終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,這種互相傷害的日子-
從很久之前就存在了-所有的喜歡,所有的愛,都在這種生活中磨滅殆盡,剩下的日子,隻是徒增厭惡。
“當初處心積慮的想要嫁給本世子,怎麽,才這麽短的時間,就對本世子棄之如敝履了?
南笙,你的愛,你的喜歡,可真是不值錢。”
他松開了手,南笙隻覺自己的下颚彌漫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,無端的委屈蔓延着,她輕聲的冷諷,“當初世子不也說了非瀾兒姑娘不娶?
世子的下半身可比世子的嘴巴誠實多了,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娶,折磨别的女人倒是興趣盎然啊。”
“這般挑釁我,是想讓我帶你重溫舊夢?”
南笙穿的是騎裝,不似女子的長裙那般累贅不方便,反倒是簡單利落,她實是厭倦這男人的眼神,谷欠望太濃,濃的快要将她吞噬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