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在屋頂之上,因爲兩個人聯手強行攻擊,驚鴻隻能勉強與他們打個平手,可現在,隻需要和南三一個人對打,驚鴻還有些遊刃有餘-
畢竟,南三擅長的是弩箭,近身功夫并不怎麽樣。
而南四則是蹲下了身體,将君楚硯給扶了起來,這麽一小會的功夫,君楚硯身上已是冰涼涼的,一點體溫都沒有,就連眉角都凝了一層冰霜,并且還在不停的發抖,口裏呢喃着什麽也聽不清楚。
南四用力的将君楚硯肩上的衣服給撕開,卻見原本應該在趨于愈合狀态的劍傷此時根本不忍直視-
似是被人奮力的掰開,傷口已經到達了深可見骨的程度,流膿潰爛的有些惡心。
-早知道,他們應該攔着世子不讓世子跳河的。
君楚硯簡直要被這群屬下給蠢死了-他拼命的使着眼色,可是沒一個人能看懂他的,他生無可戀的望着星空-
左肩倏地彌漫起一股異樣的感覺,他轉動着眼珠,卻望見南四已經烤完了匕首,滾燙的匕首将他肩膀上的爛肉給挖了出來,而後,南四撒上了藥粉,又默默的替他包紮。
從頭至尾,君楚硯的眸色都沒變過,事實上-他根本感覺不到疼痛,即使是剜着他的肉,他也隻有一種類似于被蚊子叮咬的疼,算不了什麽疼。
處理完君楚硯的傷口之後,南四才松懈了幾分,擔心的問道,“世子,你覺得怎麽樣了?”
“包紮了又如何?遲早都要死。”
驚鴻的聲音飄散在風中,而随着噗嗤一聲,驚鴻手中的劍已經紮進了南三的大腿之中,他冷漠的抽回劍刃,像是踢垃圾一般将南三給踢開。
南三的身體轟然倒地,他吃了一口沙土,根本無暇顧及自己受傷的左腿。
他掙紮着翻了個身,趴在了地上,迅速拉滿手中的弓弦,竭力射出了手中的箭矢,方向正對驚鴻的後背-
哐當。
驚鴻頭也沒回,隻見劍光閃動,那箭矢已經被驚鴻的劍給彈開,“之前吃過你一次虧了,現在又怎麽可能會讓你得逞。”
他輕飄飄的說着話語,盡是輕蔑與諷刺,雖然一部分是白遲墨下的命令,但更多的,他是在爲白玖報仇。
任何人傷害了白玖,他都會殺死他們。
南三歇斯底裏的大喊,道,“小四,你一直愣在這裏幹什麽啊,還不快點帶公子走!”
他剛剛就是拖延時間的-
可是下一秒,南三整個人都懵逼了。
從四周圍湧出了數十個暗衛,井然有序的将他們包圍了起來,可是,那些暗衛就隻是乖順的站在原地,并沒有上前圍攻他們。
被這景象氣的南三胸口又開始疼了,他差不多明白了,這小子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将他們全給殺了。
特麽的,什麽仇什麽怨。
南四十分淡定的望着驚鴻,道,“我說,你都不問問我們的身份就貿然的殺了我們是不是說不過去?”